当然。”沈初脱口而出。 “我和他一起查的案子,一起掉入了李家的密室,一起发现了宝藏的秘密。 我们沿着密道走到宁安侯府地下的时候,那里早就被搬空了。 我们根本就没见到过什么宝藏。” 洛衡冷笑,“你怎么知道六殿下先前不知道宝藏的存在呢?你们才不过认识几个月,你就这般相信他的为人?” 沈初脸色一冷,甩开了洛衡。 “这么说洛大哥是不相信六殿下了?” 洛衡嘴唇微抿,温润如玉的脸上露出一抹讪笑。 “我只是觉得既然是禁卫军抓的人,肯定是陛下亲自交代的,若没有确凿的证据,陛下应该不会下旨抓人。 阿初,我知道你现在心急,但是越心急越不能感情用事,若这件事真是得六殿下所为呢?” 沈初冷着脸打断他,“洛大哥你别说了,我相信六殿下,我就是他最好的证人。 无论如何我都要先进宫一趟,金宝,咱们走。” “是,小沈大人。” 金宝大声答应着,噘着嘴恶狠狠瞪了洛衡一眼。 什么档次,也敢冤枉他家殿下。 亏他以前还觉得洛衡是个君子,呸! 沈初走了几步,又停下转身,静静的看着洛衡。 “洛大哥,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与认识时间长短没有绝对的关系。 我相信殿下,所以愿意为他去证明清白。 如果今天是你被冤枉,我也会在第一时间进宫去的。” 她的眸光澄澈而认真,带着毫不保留的信任。 仿佛一块巨石狠狠砸在洛衡的心上。 洛衡的拳头倏然攥在了一起,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他顿了顿,方才轻声道:“是大哥狭隘了,你去吧,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多谢洛大哥。” 沈初拱手谢过,转身离开。 洛衡望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神情复杂。 身后响起一声喟叹。 婉秋穿着一袭劲衣,轻轻摇头, “公子不但命人将东西转移到了隔壁庄子,就连冯家派去给禁卫军传信的人都被公子拦截了,换上了公子准备好的书信。 不仅如此,到了最后一刻,还假装腹痛将沈初留在了外面。 公子终究狠不下心啊,还敢说自己没对沈初用心吗?” 洛衡脸色倏然一冷。 “你想多了,我说过,大仇未报之前,我不会对任何女人动心的。” 婉秋深深看了他一眼,呵呵一笑。 “希望公子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 沈初在路上问了金宝为何裴渊会去五里河的庄子。 得知她家的婢女告诉金宝的消息,她的脸色倏然一沉。 乔姨娘院子里的人都知道她去庄子是因为闹蝗虫,这个婢女却撒谎,说她身子不适,洛衡带她去看大夫了。 这个婢女分明就是被收买了,故意引裴渊前去的。 “金宝,你去城阳大长公主府找小公爷,让他帮我做件事,这样......” 她仔细对着金宝叮嘱一番。 金宝点头记下,“小沈大人放心,咱家一定完完整整得转述给小公爷听。” “嗯,你快去吧。” 金宝一溜烟地跑了。 沈初到了宫门口,还没等递帖子,就碰到了龙泉宫的内侍。 “小沈大人大人,你在这里太好了,陛下宣召你御书房见驾。” 沈初心头微沉。 御书房不仅有隆庆帝,底下还站着几位大人。 是六部的尚书们。 自从冯首辅被禁足家中后,内阁几位大学士忙不过来,隆庆帝时常直接叫六部尚书议事。 一屋子的人,却没看到裴渊的身影。 沈初眉头微拢,刚一跪下,一道奏折便飞过来,砸在了他的脚下。 隆庆帝冷哼一声,“沈初,你若是要为六皇子求情的话,就不用说了。 朕叫你来是想问你,你们从李家地下的通道走到宁安侯府的地下密室,真的什么都没发现吗?” 沈初深吸一口气,道:“陛下,我和六殿下一路从离家地下密道往外走,一直走到出口处才发现出口建在以前的宁安侯府。 所以我们根本时间搜索宁安侯府的地下密室,更没见过藏宝图和宝藏。 陛下,六皇子他是冤枉的,他......” “住口。”隆庆帝冷哼,“他是不是冤枉的,朕自有分寸。” “可是.....” “朕说了,没有可是,你敢再替老六辩解一句,朕便视你为同党。” “陛下息怒,您想想,如果六殿下真的早一步隐藏了宝藏,为何非要在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候转移呢? 再说城郊的那个庄子是谁的,是谁将宝藏放进去的,又是谁给禁卫军传的消息? 臣相信只要沿着这些线索细细追查下去,就肯定能发现蛛丝马迹,今儿找到真正的幕后推手。 还请陛下能够给臣一个机会,让臣能查明真相,还六皇子一个清白。” 隆庆帝冷冷看着她,“呵,好大的口气,还他清白?朕只相信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陛下!”沈初急得脸色有些泛白。 这时白白胖胖的礼部尚书突然上前一步,一脸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