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着知道的太多。” “陶升,我有样东西给你。”程慕说。 “是什么?” “漉昭,去拿来。”程慕吩咐。 “是。” “这是你爷爷当年留下来的东西,现在交给你收好。” “我爷爷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陶升问。 “我也是受人之托。” “这是一件斗篷?” “嗯。这是覆云蓑衣。可以任意变形,刀枪不入。你穿上试试。”程慕建议。 “真合身。谢谢程兄。” “不谢。” “程慕,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嘱咐我们?” “是的。” “你说吧,我们听着。” “哎,这都是缘起你们的梦境。”程慕说,“这凤华城的梦境是一个劫难,每个人都要自己去闯这劫难,我也无法替你们做什么。明日,你们要走出我的昭星馆了,我以为可以留你们,但是不能。” “我们明天要离开?”陶升说 “是的。而且你们有不同的路要走。”程慕回答。 “我明白。” “不能一起走吗?我怕。”阿京说。 “你们必须分别出发,但是应该是会遇见的,遇见之后可能还会各自分开。阿京,你有天书,你记得吗?”程慕提醒阿京,他也真的挽留不住。 “嗯,当然记得。”阿京肯定的说。 “明日一早,你就要出发,有任何问题,你都可以问天书,你要记住这一点。” “我记住了。” “我现在反而担心陶升,我能给你的,只能是一个覆云蓑衣而已,危机之时,可以护体,至于如何走,你要依靠你自己。” “我知道了。谢谢程兄。” “我们需要准备一些什么吗?” “我想倒也不必,只怕是多带也无异。” “我们要是遇到什么麻烦,还可以回昭星馆避一避吗?” “不能了。昭星馆本不是属于这个凤华城管辖的产业,等你们明日离开,我会暂且终止经营昭星馆,以免破坏了你们各自的梦境。” “那你呢?你去哪?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他睡着了。”陶升轻声说。 “……” 阿京骑着红绮走在街上,阿京的小驴名唤“红绮”,陶升的那匹驴,名唤“绿罗”。 看见一辆彩车,车上是很多孩子,孩子都在篮子里,车很漂亮。 每个孩子都漂亮极了。 阿京跟着那辆车。 那车停在了依云馆的门前。 “走走走,再往前走走,可不敢停在正门。”那管事压低声音向驱车人喊着,“去右边门。” 那车又开始往前走了。停在了右边门。 “开始搬吧。”于是小厮们开始动手搬篮子了。 阿京在一边远远看着,一个个漂亮的孩子就被提进门内。整个过程静悄悄的,动作很是娴熟。边门被关上了。 在一个安静的恬静的内室里,一位雍容的妇人静坐喝茶。那管事吩咐小厮一个个篮子摆好,让妇人选。那妇人递一个眼神给一旁的使女,然后依然垂下眼睑不语。 使女上前筛选一番挑了3个上乘些的。 “剩下的,不留。” “是,贱奴明白。”那管事笑眯着眼,小厮拿出一个小绿瓶子,放在剩下的孩子鼻子前面挨个让他们闻闻,而后,这些小孩子就都没了鼻息。 “赏。” 昭星馆内 “那人如何了?”程慕问到。 “已经恢复力气,行动自如了。”护卫漉行回禀。 “给他支玉簪,让他走吧。”程慕说,“还有,我会沉睡一些时日,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搅我。 “是。”漉行说。 阿京看到他们出来的时候,提着的就都是死婴了。不禁冷汗层层,心想:“这里和出樵城又有什么区别? 那个管事吩咐车夫驾着车走了。 “姑娘!你要搭车不要?”一个雄亮的声音在街口响起。 “我有坐骑,不用搭车。”阿京回答。 “坐骑可以拴在车后,我这马车走的慢,不会累着它。” “去哪?”这人有些眼熟啊,好像他就是梦境中的那个猎人。 “这凤华城随你去哪。”那人说。 “可是我不知道去哪。”阿京回答。 “我有个好去处,我带你去如何?” “哪里?” “这凤华城的戏楼。” “有什么稀奇之处吗?”阿京问。 “那里的文书可好听了,来凤华城可不能不去。” “就去那吧。” “好嘞。” “长生戏楼到了。姑娘可以下车了。戏楼小厮自会牵驴驹子,您直接去听戏罢。” “谢谢,这是车钱,给您。”阿京给车夫车钱。 “这会有雨点子了,姑娘真是走运,不会挨淋。” “这雨挺急的,您也别在路上耽搁了。” “好勒,多谢您嘞。” 听戏的人很多,长生戏楼也很宏伟。 刚刚那家杀婴的人家,和这长生戏楼的热闹摆在一起,让阿京心有余悸。那依云馆的正门和这长生戏楼相差无几,一样的热闹非凡,人山人海。可是背后掩藏的这些,阿京想也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