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老虎精一个虎扑,视赵石如手中玩物一样,抓得满身是伤。 可就是没有弄死。 老虎精怒道:“说,到底是谁杀了我大哥!” 吼!! 赵石心惊动魄,他不知如何作答。 这几只精怪很是了得,轻松制服了他们,并且更不相信是他们杀了猴精。 白虎精一脚踩着赵石的头,虎目注视着前方的胡一刀,又道:“再不说,我就吃了你同伴!” 胡一刀攥紧了手中的九环大刀,咬牙说道:“那猴精就是我杀的,报仇冲我来!放了我兄弟!” “哼——” 站在胡一刀身后的灰毛老鼠精发出一声冷哼。 灰毛老鼠哼笑道:“你们没这个实力,杀我大哥的是一根拐杖,我劝你们老实点,否则,嘿嘿……” 众人紧绷起了神经,除胡一刀之外,赵石等人均是心下惊骇。 他们在鬼哭林醒过来后,就着急地离开了,并没有关注猴精的伤口。 现在被老鼠精这么一提醒,他们赫然想到了骑驴的陆瞎子。 赵石几人心生惊恐,皆是目视向胡一刀,莫不成…… 胡一刀可没这么傻,一旦说了出来,他们几人必死无疑,还会牵扯到那位瞎子前辈! 胡一刀扭头瞥了一眼老鼠精,要说这两只精怪最强的属这灰毛老鼠了,不仅有灵智,而且身法非常了得,在鬼哭林外只是和它过了三招,他便输了。 眼下局势,毫无逃脱可能! 灰毛老鼠负着双手,忽地向众人走来,它也没有出手。 它走到胡一刀跟前,瘦骨如柴的手托起了胡一刀的下巴:“给你个机会叫那个人来,否则,你的人都得死!” 说罢,冲着胡一刀作了个龇牙咧嘴的动作,唇齿上残留的血肉布满了可怖的血腥味,狰狞可怕。 胡一刀忽地甩起手中大刀,势要向前砍去,那老鼠精只不过是一个翻身蹬腿,便将胡一刀一脚踹飞了出去。 身体砸断了数棵粗壮的大树干,倒地吐了好几口血。 老鼠精冷然道:“三天,你只有三天!” 陆长生断然不知发生了什么,此刻他刚刚睡下。 一夜无话,白天照常打卡上班。 这两日他也没遇到什么事,看客们依然是捧场地鼓掌,临走前也施舍几文铜钱。 临近午后,陆长生发觉时候差不多了,清理了一下场子,便让大黑驴驮着他去城里的药铺买药,花了二两银子。 回来的路上,大黑驴一直叫唤个不停,似乎在发毛躁。 一双驴眼时不时左右探视,像是在看什么一样。 陆长生早就察觉到了。 陆长生道:“大黑,有人跟踪我们?” 大黑驴点了点头。 陆长生默然不语,孤自地回了家。 晚饭没啥好准备的,不过是一碗稀饭外加两个炊饼,吃完了后,陆长生就在院子里擦拭着那把破二胡。 夕阳余光照在他那张冷寂如寒的脸上,脸的轮廓边缘泛起着淡淡的光晕。 可惜的是,眼睛里却没有朝气。 父母早亡,流浪二十余年。 如今是天为父,地为母,苦活于世间。 “呵,这世界如此美好,我却看不到,真不知道这药管不管用。” 言罢,陆长生凭着感知,手捧起石桌上的一碗药汤,一口囫囵地吞了下去。 大黑驴一脸慈祥地把头怼了过来,驴毛一直蹭着胸口以示安慰,显是知道陆长生心情有些不好了。 瞎子骑驴,浪迹天涯啊! 吧嗒…… 这时,院外传来一颗小石头掉落地面的声音。 陆长生从容地放下了碗,他心中了然,就道:“胡大哥跟了我一天,又不以面示人,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 院外,胡一刀一副吃痛的面相,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他满身是伤,手臂还在吃痛地颤抖着。 胡一刀先是观察了四周一眼:“有水吗?” 陆长生拍了拍大黑驴的脑袋,大黑驴很懂地去了厨房,用嘴叼着一个破水壶出来, 胡一刀接过喝了几口,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而后坐在土台阶上,脸色紧绷着。 陆长生道:“胡大哥如此狼狈,定是那些精怪抓走了你的同伴,要你来寻我换人?” 胡一刀低头道:“不错,是两只精怪,它们还有个同伙,应是三只!” 陆长生道:“它们是岐山四怪。老大死了,剩下的三个都来报仇了,胡大哥能为我隐瞒身份,又能坦诚相告,忠义可鉴,委屈你了。” 胡一刀面露惊色,道:“前辈知道那几只精怪来历?” 陆长生点了点头。 他当然知道。 这岐山四怪在昨日就位列《诸天罪狱经》,正以每个时辰五十点经验值给他积攒经验值。 胡一刀面露愧疚,握紧着大刀刀柄,咬牙切齿道:“前辈,我和兄弟们的命是您救的,一切由您定夺。” 他这两日已经想好了,一边是兄弟,另一边是救命恩人,他确实难选。 陆长生若是不出手,他便回去找那两只精怪,要杀要剐随意了。 陆长生冷寂着张脸,道:“生死由命,我一个瞎子,拿的只是捉刀人最低等的铭牌,哪有拯救天下大道的本事,前辈二字担当不起。” 胡一刀一时语塞,这算是拒绝了吗? 他本以为陆长生会救人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