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说完没有再管过苏巧,扶着小飞毛一步一步离去,小飞毛嘴里一直喊着苏巧的名字。
苏巧捏紧瓶子头也不回往方才那洞中奔去,里面刀剑相拼的声音四起,一片厮杀。
原是后面的人都紧接着来了此处,众人不敌秦风几人内力深厚坚持不了一会便中了毒产生幻觉将自己的伙伴都当做了敌人,杀红了眼,血流满地,本来有些干枯的藤蔓叶子像是被滋润了一般居然泛出绿色油光。
而秦风护着李子白、田歆二人又要防着二人的刀剑,身上已经有了很多伤口,眼看要支撑不住。
“秦风!”苏巧站在门口大喊出声,挥了挥手中的药瓶。
秦风一下就明白了什么,苏巧用力丢出药瓶赶忙躲避旁边刺来的剑,秦风接过药瓶又被李子白刺了一刀。
嘴里咒骂,打开药瓶往李子白与田歆二人嘴里倒。
打拼之际二人缓慢恢复了神智,看着眼前一片混乱已经面前血染白衣的秦风错愕。
“快走!!”
有人被击飞,击中了墙壁的藤蔓,激怒了在藤蔓上停留的萤光小虫,密密麻麻的爬出来往人身上袭去。
几人互相扶持往出口逃去,挥剑击去小虫。
到门口了,小虫却根本不停,像是也会跟着出陵墓一般,思索之际苏巧悄悄拿出火匣子往刚刚看见的火药引处抛去,火光引迅速往山洞内窜去。
众人听得背后传来巨响,洞口有坍塌之势,几人远离后地动山摇,苏巧背后被一块落石击中,痛的她哼出声冷汗直冒,但是也强撑往前。
到了安全地后看向陵墓,山石坠落,一片废墟,灰尘飞扬。
“药...”秦风握紧拳头。
“在这里。”李子白从胸前衣内拿出自己方才开棺取出的药物,虽然沾上了许些血迹但也保存完好。
田歆支撑不住晕了过去,身体发寒,李子白慌忙将其揽入怀中。
“你们先回去吧,我找到小飞毛他们再走,记得避开人群。”
秦风点点头,告知多加小心便与李子白带着田歆缓步离去。
等他们走后,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飞毛师父搀着小飞毛走出来,眼睛一直看着苏巧,眼中许些浑浊。
“你为何要这么做?”
“您本是自由之人却被一个死去多年的人困住,本就不值当。”
越守常年轻时便叛逆不顾家中人教育四处游历闯荡,见识了外面的世界繁华,回来后也是一直住在镇上不愿意进墓中,不敢让自己的后辈与爱人和自己一样被困于这小小一方天地中便不曾娶妻生子。
后来有了小飞毛,便有了毁墓的想法。
家中几辈都保护的一切就这样毁在自己手中,他并没有打算活着出来,所以事先放好了自己的灵牌,他已做好下去后面对父母先辈的责骂,做好了自己会被恶鬼报复的准备。
而自己布下此局,也是瞒着所有人甚至于自己徒弟都不知道,只不过自已一直以为按飞毛那个胆子定是不敢进墓中的,没想到他为了自己真的进去了。
“家中世代的守护不能毁于您手,不如这个恶人就让我来当吧。”
看着面前眼神明亮的小姑娘,越守常嗓子居然有些哽咽。
“多谢。”
苏巧搀扶着小飞毛离去,小飞毛回头看着自己的师父站在一片废墟旁,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觉得他身形更加佝偻了,见他缓慢跪下对着废墟久久不起。
“师父他…”
“你看这个。”苏巧从怀里掏出个空白灵牌。
“这是什么?”
“你师父的灵牌。”
“什么?!”
苏巧将自己在暗室中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了小飞毛,小飞毛陷入沉思。
“师父是为了我…”小飞毛手中紧紧抓住灵牌,眼泪落下浸湿一片。
“亦是亦不是,他本就想让这件事断在自己身上,不然为何不娶妻呢。”
“是啊…他本是可以娶的。”
“就是你说的那个师娘?”
“嗯…我师父喝醉时和我说什么宁娘对不起,别等了。我才知道我师娘为了等师父终身不嫁,后来病逝被师父葬在了前山最美那处。我原本还纳闷,一直觉着他心狠如此辜负师娘,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那里可以说是安平镇风景最佳地之一,春风一吹遍山花海,蝴蝶嬉戏,溪水渐渐。
苏巧心中有些沉重,两人一路上没有了别的话语,一路上避开上山查探的镇民送小飞毛回到家。
再出来时天已蒙蒙亮,没想到居然在陵墓中呆了这般久,又觉时间过得太快。
许多镇民因为爆炸声被吓醒,纷纷出门查看互相打听,苏巧家亦是如此。
苏巧娘本就一直没睡急慌慌往小飞毛家中赶去正巧碰见了苏巧低着头缓步在街上,细看头发上都是灰尘,脸和衣服也是脏兮兮,只是一直低着头没让人察觉,顿时气头上来冲过来举起手却停在半空。
苏巧往后一缩,抬头看着娘亲有些诧异,不打了?
“跟我回家!”拉着苏巧使劲往前扯,却扯动了她背后的伤。
“嘶...”
“你...真是一点都不听话!”苏巧娘眼看着泪水在眼眶打转,却不再敢扯动自己女儿。
镇上都说苏巧很乖,有这样的女儿是她的福气,但是自己的女儿性子到底如何也只有自己知晓,虽然乖巧但是也固执的让人发恨,也是因为这样以前才少不了打骂。
苏巧一言不发跟在苏娘后面回家,看着苏娘的背影,想到今日两人争吵垂眉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