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昌就眯眼看着她道。 “殿下,微臣是个武官,你再妄动微臣不能保证会干出什么来。”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任何一个深宫久居锦衣玉食的小丫头都不能承受的压力和威胁。 一切都结束了。 归昌看着静静看着自己的女子一声冷哼。 然而下一刻。 “秦律秦人必须遵守,同意和离是王室的权力,和大司马无关,和离一事已成定局,本宫不会收回成命。” “穆容音不再是你的妻子,归辰归离不再是归家的子孙。” 那名少女一字一顿道。 还不放弃吗?树上赵光简直叹为观止。 归昌双眼发起红来,怒气到顶却陡然压下化为轻蔑,看着眼前女子从牙缝中挤出了那句话。 “不过是一个花瓶,还真把自己当回事!来人!把归辰归离给我先押过来!” 咔嚓一声其亲卫重剑出鞘,归辰陡然被刀剑压在地上。 “放开我哥哥。” 归离目眦尽裂,从地上爬起朝兄长扑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只纤细的手拉住了她。 再次挡在了她的身前。 归离骤然回头,然后她听到那个熟悉却陌生的声音。 熟悉的音色,陌生的……是声音中的冷意。 那个女子看着那个轻蔑地看着自己的男人,如此说道。 “我即便是花瓶,也不是你这种人可以打碎的花瓶。” 寒光在她的耳边亮起,冰冷箭镞直指归昌的咽喉。 “这两个孩子如果出事,我绝不会放过你。” 日光下,归离怔怔抬起头,看着嬴抱月的侧脸。 归离没有想到她居然会有这样的神情。 仿佛敢与全天下为敌的神情。 这个女人在她家住了大半个月,但归离从来不知道她居然会有这样的气势。 在十三岁小孩的眼里,这个女人虽然年纪比她年长,却是没什么性子不需要放在心上。 不管她对她怎样恶语相向,这女人也浑不在意,简直像个没有脾气的面人。 就如他兄长给她起的名字,月光般柔,同样也该弱。 然而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自己才发现这件事呢? 她只是从来不和自己计较罢了。 月光可以很温柔,也可以很冷酷。 看着远处将兄长压在兵刃下她那趾高气昂的父亲,归离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有的人,只会将獠牙对准比他弱最容易伤害的人。 而有一种人,她的利刃却只会对准更强大的恶意。 哪怕那恶意比她强大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