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义山怎么这么倒霉遇上这么一个疯子……” 看着高台上直接无视了礼官就准备开始的耶律齐,陈子楚一边喃喃开口一边看向更高处。 而更让他绝望的是上首的浩然先生和姜元元目光凝重却沉默不言,完全没有要阻止的打算。 “这对战完全不对劲,怎么先生们都不阻止?” 姬嘉树深吸一口气,“耶律齐曾在雷院挂过名,他的确有参加稷下之宴的资格。” “挂名?”陈子楚愕然,“怎么会……” 南稷下北北寒,北寒阁作为秦帝国崩塌后才兴起的后起之秀,一直想超过稷下学宫,耶律齐明显是北寒阁的人,怎么还会在稷下学宫挂名? 没有什么不会发生,嬴抱月静静看着这一切,这一切也许从一开始,就是设计好的。 想起刚刚北魏继子和圣女的话,她目光微深。 在那一瞬间她就明白了,看来今年北魏参加初阶大典的队伍,其实是分为了两派。 北魏继子和北寒阁,简言之就是分成了继子派和圣女派。 其中北魏继子孟施虽有继子之名,但却没有足够的威望无法控制整个队伍里的人。 不过换了谁有北寒阁圣女这个诡异存在在一边插手,也很难带好北魏这个本来就桀骜难驯的队伍…… “可……可这要怎么办,万一……”看着擂台下半昏迷着被北寒阁的人七手八脚抬出去的雷川,陈子楚又看向高台上冷笑着的耶律齐,顿时紧张起来,“许义山这轮要怎么办?” 这个时候陈子楚倒是希望许义山能有他那弟弟陈子寒一半的演技,假摔也好认输也好,最好是直接向这位作风残忍的小王子认输。 要知道稷下之宴争的是一学宫的荣誉,但初阶大典才是修行者一人的前程。 刚刚被抬下去的雷川,虽然有北寒阁的保证性命无忧,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在初阶大典前一天受了这样的伤,这人注定是无法在这次的初阶大典上取得什么成绩了。 要知道耶律齐扎的是雷川的右肩膀,这个残忍的北魏王子下手是直接对修行者的惯用手下手! 其内心的狠毒残忍可见一斑。 这少年绝不像他外表那般天真。 面对这样一个残忍莫测还身份极高的对手,为了自己的修行前途,几乎所有的修行者都会认输。 但是…… 但陈子楚却知道,唯有许义山绝不可能认输。 这憨子根本不害怕任何权贵,而更重要的是,他如果认输了,水院就没有人了。 接下来的战斗水院不再有任何希望。来年甚至不知能否再参加。 和其他学宫的弟子不一样,他没有后路,他永远都是孤身一人。 所以他绝不会认输。 看着高台上许义山一动不动的身影,陈子楚心情复杂。 而就在这时,开始的钟声咚的一声敲响! “第四场!” 礼官的声音有些异样的,但在耶律齐威胁的目光下,礼官憋住一口气高喊出声。 “雷院耶律齐对水院许义山!” 这场充满着暴力失控和不合理的对战,就这么开始了。 看着出言不逊的耶律齐,许义山脸上的神情却没什么变化,更没提要认输,只是静静拔出断水剑。 “这人什么时候能不这么倔……”陈子楚深深叹息,但这时姬嘉树看着擂台上的两人忽然开口,“我上次见到耶律齐,他还只是等阶七。” 陈子楚一怔,盯着耶律齐的身影愣愣开口,“但他现在似乎是……” 等阶六。嬴抱月心道。 刚刚一击扎上雷院大师兄那一刀也十分迅猛,那份速度不是等阶七能有的。 “耶律齐应该才刚满十四岁,”姬嘉树道。 陈子楚闻言睁大眼睛,虽然和姬嘉树不能比,但十四岁的等阶六也是十分惊艳了,要知道他自己十四岁的时候也才等阶七,根本没什么战斗力。 “我见到他的时候是在半年前,而他那个时候才刚刚进阶等阶七。”姬嘉树继续道。 “半年前,你居然见过他?等等!”陈子楚猛地转头瞪着姬嘉树,“你是说耶律齐只花了半年就进阶成了等阶六?” 这可是天才才能有的速度! 陈子楚顿时心底一片绝望,这世上没什么比一个残忍好杀的修行者是个修行天才这件事更让人绝望的了。 简直是老天无眼。 然而这时姬嘉树却摇头,“我觉得不太对劲。” 嬴抱月闻言点头,“的确不对劲。” 所以你俩能解释一下你们的心路历程吗?陈子楚内心无力。 嬴抱月看着高台上操刀大开大合向许义山扑去的少年,高台上一时电闪雷鸣,耶律齐可以说彻底发挥了雷法暴烈的特征,刀法残忍之至,简直就如同天灾。 他的真元像是用之不尽取之不竭,伴随着少年肆无忌惮的大笑,简直像拿到杀伤武器的小孩,陶醉在大杀四方中一般。 而他手中弯刀的确横扫一片,许义山简直连剑法都使不出,只能勉力抵抗着。 越是这样耶律齐就越兴奋,眼中都冒其红光,对真元和剑招的宣泄愈发猛烈。 但就在这样的猛烈狂躁的冲击中,嬴抱月却感觉不到什么。 “他和你不一样,”嬴抱月看着姬嘉树道,“你们的剑法不一样。” 更准确的说,是使用剑法的方式不一样。 同为雷法者,但姬嘉树执剑时,嬴抱月能感受到纯粹的武道之美。 这种感觉很微妙,虽然只看过寥寥几招,但她却能充分感受到这名少年的才华。 但耶律齐身上,她什么都没感到。 简而言之,耶律齐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