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树意想不到的是,嬴抱月没有被这些书量吓到,而是将所有图册照单全收。吩咐归离归辰照顾好楼小楼后,抱着这口书箱进了姬安歌的书房,随后三天三夜没有从里面出来。 姬嘉树担心她看地图再看得心神受损昏倒在书房里,就每日来清安院报道,坐在院子里边喝茶边练剑诀。 当然也不是他一个人,他还有原本还有几位茶友。 但很快他就发现,那位少女所作之事不光是在屋里看地图。 那件事是从第四天开始的。 那一天看着看着姬嘉树忽然发现……屋子里的那个少女不见了。 “话说今天天又黑了,”姬嘉树看向太阳落下后,正忙着在院子里四处点灯的季三和姬安歌的侍女们,微微叹了一口气,“昭华应该已经抓到了吧?” “应该差不多了,发现的及时,昭华君的脚程又快,”姬清远借着点亮的灯笼,看向桌上一本摊开的地图。上面靠西的一条荒郊野岭上用朱砂笔画了一朵小红花。 这独特的笔法一看就知道是谁画的。 “今天就只剩西河这最后一条路了,她也差不多该死心了吧,”姬清远望着那朵小红花叹了一口气道。 “死心吗?”姬嘉树闻言看向天上升起的下弦月。 某种意义上,那名少女是他见过的和这个词最没关系的修行者。 …… …… 此时丹阳城城西外三十里,一片名为西河的山岭之下,也有人在仰望初升的月亮。 月色很美,但少女缓缓将视线往下移,却只见月色打在一张青铜面具上,发出幽幽的光。 嬴抱月收回目光,看向挡在她前路上的青衣男人。 “路探完了?” 李稷站在前方,面具中漆黑的眼睛静静看着她淡淡道,“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