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主考?” 赵光听完也不知该摆出什么神情,本来也应该是震惊的,但比起震惊更多的是惊讶。 只因钱伯方官职不算大,此时的身份却是特殊。 “我说宋继子……”赵光神情微妙,“这种事告诉我真的好吗?” 他好歹也是个东吴的郡王,中阶大典考官私会考生这种事,为什么宋谦要告诉他? 不知道的还以为宋谦和嬴抱月有仇呢! “这倒是我失策了,”宋谦盯着赵光嘴边的饼干渣子,“不过钱御史做了伪装,是门房拦着他不给进去,他才报了身份,说是有事要和东陵郡王禀报,郡王府的管家说郡王来了这里,他才找到此处的。” “等等,”赵光有点晕,“你不是说他是来拜访前秦公主的么?” “是啊,”宋谦微笑,“毕竟是位御史,我就亲自去门前迎了,结果那位御史大人对我说想见公主殿下一面。” 这句话避开了其他人,只和他一人所说,像是这位钱御史笃定他不会出卖嬴抱月一般。 要知道考生和考官私下见面是重罪。 宋谦当时也很惊讶,就把自己的疑问直接说出了口,但那位钱御史看着他只说了一句话。 “你姓宋对吧?那就可以相信。” 姓宋怎么了吗? 听到这句话宋谦心情真是相当复杂,但想起叔父信中的那些指示,他没再说什么。 总之钱御史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那就是打着见赵光的旗号见嬴抱月。宋谦对这座别院的安全性还是很有自信的,毕竟为了安全,宅院中甚至没有多要几个下人,大部分事都是他们这些人亲力亲为。 听宋谦说完,赵光的神情更微妙了,他只是来吃个晚饭,但感觉怎么又被人利用了? 他虽然顶着个郡王的名号,但也是中阶大典的参加者,难道传出去他和考官见面他就没事吗? “如果郡王殿下不想见他,我也可以把人请出去。”宋谦耸耸肩,“反正人还坐在茶房。” 还披着个厚厚的斗篷,不知道还以为这座宅子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算了,还是见吧。”赵光道,他也有些好奇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御史找嬴抱月做什么。 至于为什么拿他当旗号……赵光多少能猜到缘由。 “所以呢?”他扯扯嘴角,“钱大人是要先见我还是先见她?” “我就是来问问抱月醒了没有,”宋谦道,“她要是没醒,郡王殿下要不先过去?” 所以他横竖就是个垫背的…… 赵光在心中为自己默哀了一下,考虑要不要拒绝。 “姐姐醒了,不过正在厨房里揉面,”姬安歌道,“那模样应该是不方便见客,我去叫她换件衣服。” 她看了眼磨磨蹭蹭的赵光,“郡王殿下要不先去顶一下?” “好,”赵光认命地举起手,“我去我去。” “那会客的地点就安排在抱月她们房间前面的会客厅吧,公主殿下到时候赶过去也方便,”宋谦道,“郡王殿下你先过去坐,我去请人过来,姬小姐你去叫公主殿下。” 三人点头分开。 …… …… 赵光以为他今天来蹭饭的代价,就是在世安院的会客厅和这位新鲜上任的监察御史来一场虚与委蛇,反正宋谦说人还在茶房,想来请过来还需要点时间,他沿着抄手游廊慢悠悠往前厅走,一路上还有心情欣赏风景回忆钱伯方的模样。 昨日一切都发生的十分突然,他原本对这位副主考毫无印象,但昨天读出嬴抱月抽出的那第三张签的人正是钱伯方,那张签带来的震惊和场面的混乱,连带着让他对这位中年考官都留下了印象。 “抽中什么不好,偏偏抽中了骑射……” 赵光揉了揉自己的脸,正一边叹息着一边往前方走去,没成想这时身边忽然传来一个男声。 “东陵郡王?这都快开饭了,你去前面做什么?” 正沉浸在思绪里的赵光被吓得一激灵,闻声望去,却只见姬清远正负手站在抄手游廊外。 “吓死我了,原来姬大公子,”赵光摆摆手,“叫什么郡王啊,你还是叫我赵光吧。” 当初在南楚,姬清远在自己的院子里收留了他和李稷,也算是老朋友了,再加上对方比自己年长几岁,他叫郡王赵光总觉得怪怪的。 “好,赵光,”姬清远从善如流地改口,“你这是做什么去?” “你这又是在做什么?”赵光看着姬清远站在一株草面前奇道。 “是啊,”宋谦微笑,“毕竟是位御史,我就亲自去门前迎了,结果那位御史大人对我说想见公主殿下一面。” 这句话避开了其他人,只和他一人所说,像是这位钱御史笃定他不会出卖嬴抱月一般。 要知道考生和考官私下见面是重罪。 宋谦当时也很惊讶,就把自己的疑问直接说出了口,但那位钱御史看着他只说了一句话。 “你姓宋对吧?那就可以相信。” 姓宋怎么了吗? 听到这句话宋谦心情真是相当复杂,但想起叔父信中的那些指示,他没再说什么。 总之钱御史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那就是打着见赵光的旗号见嬴抱月。宋谦对这座别院的安全性还是很有自信的,毕竟为了安全,宅院中甚至没有多要几个下人,大部分事都是他们这些人亲力亲为。 听宋谦说完,赵光的神情更微妙了,他只是来吃个晚饭,但感觉怎么又被人利用了? 他虽然顶着个郡王的名号,但也是中阶大典的参加者,难道传出去他和考官见面他就没事吗? “如果郡王殿下不想见他,我也可以把人请出去。”宋谦耸耸肩,“反正人还坐在茶房。” 还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