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是西戎人,她不会这么说。 嬴抱月看向面前的八号场,默念起摔跤战的规则,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到眼下的对拼上。 摔跤战规则很简单,和嬴抱月上辈子了解的自由摔跤和相扑的规则和近似。 摔跤场上,红色稻草围成的宽约两个手掌的红圈十分醒目,这个红圈就是胜负的关键。 选手两两上场对摔,用推、撞、顶、摔展开较量,只要踏出红圈最外围就算输,同时在红圈内,脚底以外的身体任何地方着地也算失败。 双方都摔出红圈之外时,则以先触地者为输,胜负十分清楚。 交手时,不可抓对方腰以下部位,不允许揪对方的头发、耳朵,不可以拧、打、踢、蹬对方,否则罚出场外。 在这么严格的规则下,想来哪怕是修行者之间对战,应该也很难造成伤亡。 嬴抱月思虑清楚,放下了半颗心,开始打量她分到的这个场子的对手。 看着看着,她眸光凝重起来。 “贺兰承,”嬴抱月笑了笑道,“你在八号场?拓跋寻在哪?” “和昭华君在同一场,”贺兰承向远处的二号场扬了扬头,心中忽然获得了一丝安慰。 比起和那位可怕的天阶宗师分到一组,他再次遇见这个女人就遇见吧。 “和李稷在一场?”嬴抱月看向二号场,这样看来二号场的竞争也很激烈。 一号场有北方巨人,刚刚她看见赫连晏和淳于夜居然也同在一号场,一号场不愧是一号,已然是地狱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