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是西戎人,她不会这么说。 嬴抱月看向面前的八号场,默念起摔跤战的规则,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到眼下的对拼上。 摔跤战规则很简单,和嬴抱月上辈子了解的自由摔跤和相扑的规则和近似。 摔跤场上,红色稻草围成的宽约两个手掌的红圈十分醒目,这个红圈就是胜负的关键。 选手两两上场对摔,用推、撞、顶、摔展开较量,只要踏出红圈最外围就算输,同时在红圈内,脚底以外的身体任何地方着地也算失败。 双方都摔出红圈之外时,则以先触地者为输,胜负十分清楚。 交手时,不可抓对方腰以下部位,不允许揪对方的头发、耳朵,不可以拧、打、踢、蹬对方,否则罚出场外。 在这么严格的规则下,想来哪怕是修行者之间对战,应该也很难造成伤亡。 嬴抱月思虑清楚,放下了半颗心,开始打量她分到的这个场子的对手。 看着看着,她眸光凝重起来。 “天爷啊,八号场是怎么回事?那么多西戎人和后辽人?” 身后响起少年人们此起彼伏的惨呼,不少刚找到场子的选手看着周围袒胸露腹的修行者们,顿时脸色如土。 是挺多的,嬴抱月越打量神情也越凝重,西戎人和后辽人只占据总参赛修行者的五分之一,但她所在的八号场,却几乎一半都是露体的修行者。 不过让她松了一口气的是,她没有看到那位碧瞳少年。 “还好还好,那位西戎的赫连晏不在这。” 四周也有其他修行者在议论,除了淳于夜,赫连晏已经成为了西戎唯二被中原修行者所知的西戎修行者。 “西戎继子也在其他场,我们这场好像一个继子都没有,也算是幸运了。” 幸运个鬼啊! 陈子楚的脚步在摔跤场外围停下,像是见了鬼一般死死瞪着不远处站在场边静静张望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