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呢? 二妞愣愣睁大眼睛,她想起她小时候曾经很喜欢和街上的小子们蹴鞠,她虽然瘦,却是踢的最好的一个。她的确比隔壁的二牛蹴鞠更厉害些,但后来被她爹发现了,抽了她一顿,将她关在家里绣花。 供养修行者需要大钱和足够结实的门户,足以将普通的家庭吸干。寻常百姓家里生下修行者,如果是男娃就丢到大户人家门口,只要确认是修行者,就一定会被收养。 每个高门大户家里都养有大量的这样的修行者,以前也收养过一阵子女娃,但从近十年前开始,女娃再也没人要,如果是女娃百姓们就只好丢到山里自生自灭,反正二十年前也是这么办的。 城根下每个家里都有这样的伤心事,但伤心一阵子也就完了。 在小老三被丢掉后,张婶还是和以前一样叉腰站在门口大声骂人,二妞还以为她忘记了这件事。 但如今在悠扬乐声里,二妞才发现,这个妇人其实是记得的。 没有母亲能忘记她丢掉的孩子。 但那个白白胖胖的婴儿还是被丢掉了。 二妞在人群里握紧双手,凝视着那个舞台上的女孩子。 她听周围的人叫她公主,“公主”这两个字对二妞而言简直是远在天边,因为是公主,所以她才能活下来的吗? 二妞不知道。 但看着那个女孩子的声音,听着耳边的乐声,二妞忽然心酸起来。 原来女孩子也是可以在六艺战上奏乐的。 二妞瞬也不瞬地盯着台上的那个少女,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上过私塾的隔壁家大毛和她说过的一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