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盗章节,早十点替换) 赤鱬发出声如鸳鸯的痛叫,拖着李稷游到了那个血人身边。 “你……为什么……” 李稷猛地用手掌挥开向许义山脸上咬去的鱼群,拨开挡在他眼前的头发。 许义山睁开双眼,笑了一声。 同为水法者就是方便,可以在水中对话。 但其实他没什么想和这个男人说的。 身为水法者,他对于李稷的强大和正直,是憧憬又尊敬的。 但作为师兄,对这个想要抢走他和师父的宝物的东吴人,他并无多少好感。 脚底和小腿都传来钻心的刺痛,许义山不知道自己的意识还能撑多久,他踩住一条噬咬着自己腿骨的赤鱬,抓住李稷的肩膀,猛地往上一推。 “喂!” 李稷瞳孔一缩,“你做什么,你……” “你说过,祭品只需要一人,”许义山忍着剧痛,瞥了眼围着他们二人打转的赤鱬,咬牙把他往上推。 察觉到李稷的反抗,他忽然开口,“我的真元已经干枯了。” 李稷一愣。 “你的话,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透过水中的血色,许义山平静地注视着李稷面具下的双眼。 “对于接下来的路,我已经没用了。” 他已经不能再帮助嬴抱月继续往上攀登了。 身为天阶尚留有功力的李稷,和已经油尽灯枯只剩一具干瘪肉体的他,到底谁来当这个祭品更合适,已经无需多言。 “上去吧,”许义山吃力地托着李稷的脚底,“她在等你。” 如果说还有谁能在最后的危险时刻保护嬴抱月,就只有李稷了。 身上疼痛无比,许义山心中却一片清明。 他很清楚,不能让李稷就这么牺牲在这种地方。 从陈子楚脱落开始,他就明白。 这一次,他们不是所有人都能登上山顶了。 他们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更强者身上。 “不,”李稷咬紧牙关,俯下身死死抓住许义山的手腕,“并非如此。” 对嬴抱月而言,这世上不存在有用还是无用的人,只有对她而言重要的人。 他不想看到她再露出那样悲伤的神情。赤鱬发出声如鸳鸯的痛叫,拖着李稷游到了那个血人身边。 “你……为什么……” 李稷猛地用手掌挥开向许义山脸上咬去的鱼群,拨开挡在他眼前的头发。 许义山睁开双眼,笑了一声。 同为水法者就是方便,可以在水中对话。 但其实他没什么想和这个男人说的。 身为水法者,他对于李稷的强大和正直,是憧憬又尊敬的。 但作为师兄,对这个想要抢走他和师父的宝物的东吴人,他并无多少好感。 脚底和小腿都传来钻心的刺痛,许义山不知道自己的意识还能撑多久,他踩住一条噬咬着自己腿骨的赤鱬,抓住李稷的肩膀,猛地往上一推。 “喂!” 李稷瞳孔一缩,“你做什么,你……” “你说过,祭品只需要一人,”许义山忍着剧痛,瞥了眼围着他们二人打转的赤鱬,咬牙把他往上推。 察觉到李稷的反抗,他忽然开口,“我的真元已经干枯了。” 李稷一愣。 “你的话,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透过水中的血色,许义山平静地注视着李稷面具下的双眼。 “对于接下来的路,我已经没用了。” 他已经不能再帮助嬴抱月继续往上攀登了。谷 身为天阶尚留有功力的李稷,和已经油尽灯枯只剩一具干瘪肉体的他,到底谁来当这个祭品更合适,已经无需多言。 “上去吧,”许义山吃力地托着李稷的脚底,“她在等你。” 如果说还有谁能在最后的危险时刻保护嬴抱月,就只有李稷了。 身上疼痛无比,许义山心中却一片清明。 他很清楚,不能让李稷就这么牺牲在这种地方。 从陈子楚脱落开始,他就明白。 这一次,他们不是所有人都能登上山顶了。 他们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更强者身上。 “不,”李稷咬紧牙关,俯下身死死抓住许义山的手腕,“并非如此。” 对嬴抱月而言,这世上不存在有用还是无用的人,只有对她而言重要的人。 他不想看到她再露出那样悲伤的神情。 李稷死死抓住许义山的手臂,喝道,“别忘了,你是她的……” “师兄,”许义山打断他,“这点我记得很清楚,可是你又清楚么?” 清楚什么? 李稷愣了愣。 许义山注视着李稷的眼睛,“你是她的什么人?” 李稷一怔。 他是她的,什么人? 李稷张了张口,声音有些干涩,“我不是她的……什么人。” 他只是痴长了一些年岁,他能做到的事,姬嘉树他们有朝一日都能做到。 他和她之间有的,只有一个徒劳的约定,和他自己都尚未想清楚的,想要忘记却忘不掉的,泛着血色和恨意的梦境。 他放不下过去,无法想象未来,甚至在这山上数次克制不住想要伤害她的冲动。 比起绝不会伤害到她的姬嘉树,她并不需要他一直在身边。 所以就在刚刚,他脑海中产生了那样一个想法。 不如就沉入这冰河之中,让天地来决定他的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