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后辽前,嬴珣还记得霍湛的父亲曾把霍湛招到书房,三令五申地叮嘱他要保护好自己的腿。 看着气得满脸通红的霍湛,嬴珣觉得既悲哀又无可奈何。 他很清楚霍湛和那群老臣做得有些过火,但他又明白,他父亲早逝是这群人的心病,他一日未能继承父亲的地位,他们就会继续病下去。 不能说这群人有错,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说明他们的确是大秦的忠臣,有错也只能说全是因为他做的不够好,未能像他父亲一样让人放心。 霍湛平素并没有那么冲动,但这一次估计因为只剩他一人留在自己身边,他压力太大才如此异常。 “阿湛,”嬴珣搭上霍湛的肩膀,“我没事,你别跟郡王殿下这么说话。” “抱歉,”嬴珣向赵光拱了拱手,“底下人有所冒犯,我代他向郡王殿下赔罪。” 赵光嘴角抽了抽,敷衍了回了个礼,心中还是觉得极其别扭。 在王族里,嬴珣的确是个温和有礼的好人,但他怎么就觉得那么不舒服呢? 就有种刚在南楚见到姜元元时的那个味儿在。 但之前从云首峰脚下潇洒离开的姜元元身上,已经没那个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