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稷猛地扬起头,看向飘着大学的远山。 看着跪倒在地的赵光,李稷素来稳重如山的肩膀微微颤了颤,“赵光,你……” “没事,”赵光昂起头,向李稷虚弱地笑了笑,“我是个普通人,对吧?” “没错,”李稷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在修行者里,你足够普通了。” 赵光闻言嘿嘿嘿笑起来,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脑袋。 平凡,胆小,懦弱,话痨,没用,除了一个郡王的身份值得一提,整个人平凡到不行还浑身都是小毛病,一有事除了会哭着叫二哥之外什么都不会。 这就是赵光,这就是东吴的废物郡王,这就是他。 没错,这就是他。 赵光掐住自己的喉咙,血红的双眸暴起,他一点点收紧自己的五指。 “赵光!” 李稷一惊,刚想伸手掰开他的手,赵光却向他摇头。 “别动,”赵光声音嘶哑道,“我自己能解决。” 他藏在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只有他自己能压下。 赵光闭起眼睛,皮帽子下的耳朵动了动。 李稷应该听不到,但他却能听到从山后传来的细微的声响。 嗡嗡嗡,嗡嗡嗡,就像是他唤鸽子用的鸽哨一般的声响。 正是那细微的声响,导致了他此时的发狂。 有些东西刻在血脉里,不是他想逃避就能逃避的。 赵光掐住自己的喉咙,察觉到自己的牙关在那细微声响的催动下摩擦着,就像野兽一般蠢蠢欲动。 他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一位姑娘的面容。 “二哥。” “嗯?” 李稷紧握着拳头,看着赵光苦苦挣扎,他咬紧牙关,“怎么了?” 赵光轻声道,“我想见安歌了。” 如果姬安歌现在骂他两句,他应该很快就能找回自己吧。 李稷一怔,却没有嘲笑他,“姬姑娘在山下等你,你好好回去,就能见到了。” “可惜她等的应该不是我,”赵光苦笑,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我也不能让她等我。” 也许是受到耶律华和孟诗一起离开时的刺激,他忽然从幻梦中醒来了。 耶律华能够不计一切代价地靠近孟诗,跨越那么多的障碍到达她的身边,可他却做不到。 他和姬安歌之间,隔着更深更深的东西。 胸膛中的热血叫嚣着,仿佛要从肋骨间冲出,赵光狠狠掐住自己的脖子。 不管他怎么伪装,但此时此刻赵光清楚地意识到,他这样的怪物,不能再祸害任何女子。 正因为喜欢她,才不能靠近她。 看着赵光额头上暴起的青筋,李稷眸中划过一丝不忍,张了张口,但他最终没有出言阻止赵光。 他知道赵光在顾忌什么,更知道赵光的选择是正确的。李稷猛地扬起头,看向飘着大学的远山。 看着跪倒在地的赵光,李稷素来稳重如山的肩膀微微颤了颤,“赵光,你……” “没事,”赵光昂起头,向李稷虚弱地笑了笑,“我是个普通人,对吧?” “没错,”李稷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在修行者里,你足够普通了。” 赵光闻言嘿嘿嘿笑起来,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脑袋。 平凡,胆小,懦弱,话痨,没用,除了一个郡王的身份值得一提,整个人平凡到不行还浑身都是小毛病,一有事除了会哭着叫二哥之外什么都不会。 这就是赵光,这就是东吴的废物郡王,这就是他。 没错,这就是他。 赵光掐住自己的喉咙,血红的双眸暴起,他一点点收紧自己的五指。 “赵光!” 李稷一惊,刚想伸手掰开他的手,赵光却向他摇头。 “别动,”赵光声音嘶哑道,“我自己能解决。” 他藏在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只有他自己能压下。 赵光闭起眼睛,皮帽子下的耳朵动了动。 李稷应该听不到,但他却能听到从山后传来的细微的声响。 嗡嗡嗡,嗡嗡嗡,就像是他唤鸽子用的鸽哨一般的声响。 正是那细微的声响,导致了他此时的发狂。 有些东西刻在血脉里,不是他想逃避就能逃避的。 赵光掐住自己的喉咙,察觉到自己的牙关在那细微声响的催动下摩擦着,就像野兽一般蠢蠢欲动。 他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一位姑娘的面容。 “二哥。” “嗯?” 李稷紧握着拳头,看着赵光苦苦挣扎,他咬紧牙关,“怎么了?” 赵光轻声道,“我想见安歌了。” 如果姬安歌现在骂他两句,他应该很快就能找回自己吧。 李稷一怔,却没有嘲笑他,“姬姑娘在山下等你,你好好回去,就能见到了。” “可惜她等的应该不是我,”赵光苦笑,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我也不能让她等我。” 也许是受到耶律华和孟诗一起离开时的刺激,他忽然从幻梦中醒来了。 耶律华能够不计一切代价地靠近孟诗,跨越那么多的障碍到达她的身边,可他却做不到。 他和姬安歌之间,隔着更深更深的东西。 胸膛中的热血叫嚣着,仿佛要从肋骨间冲出,赵光狠狠掐住自己的脖子。 不管他怎么伪装,但此时此刻赵光清楚地意识到,他这样的怪物,不能再祸害任何女子。 正因为喜欢她,才不能靠近她。 看着赵光额头上暴起的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