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音听着眼前人加快的心跳,有些悲哀。 她不喜欢自己这张脸,却又明白,这张脸既是她的祸端,又是她最强的武器。 在宫中,教养她的嬷嬷和女官们从小就教过她如何引诱男子的法子。 当然女官们用的说法并不是“引诱”,毕竟公主还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境地。 当时女官们用的说法叫作教她将来如何好好“笼络”住夫君的心。 文韬武略那是男人的事,作为第一美人,她就只要负责把自己养得漂漂亮亮去嫁人就行了。 当然,再美的容颜都有老去的一天,她还需学会牢牢捏住男人的心,让他们给后辽朝廷卖命。 这样将来不管她是下嫁给臣子还是嫁给王宫贵族,她都能靠这张脸给皇室带来最大的利益。 那些女官向来厌恶她看书和修行,在她们看来,她最应该学的,就是如何利用她这张脸。 她就算要看书,也不该看些市井杂书,应该多看些诗词歌赋,风雅之书,以便将来她和男人能聊上几句,让人爱慕她的才情。 至于学到了什么,书对她有什么用,那不重要。 后辽人本来在马背上长大,没有读书的习惯,现在如今只是为了和大秦通商不得不如此罢了。 可即便如此,宫里只要太子殿下把书读好了,将来能得到大秦皇帝的赏识就行了。 她一个公主读什么书? “姑姑!” “这些书我读完了,借给你。” “你读完就烧了吧,可千万别被我父王看见!” 慕容音有些失神。 在被关在宫中的那些岁月里,她差一点就被父亲和女官教养成她们期望的乖巧公主。 但一名小少年的出现却改变了这一切。 少年名叫慕容飞澜,是她兄长的长子,她的侄儿。 他们初次相识于一场宫中的新年家宴中,那一年收成不错,她父亲心情好,难得放她出来见了见家人。 说来可笑,她侄子侄女都出生了一大堆,但她大多都从未见过。 她一走入大殿,就在席尾注意到了一位七岁的少年。 他睁着大大的眼睛,直直望着她。 她早习惯一出现就成为瞩目的焦点,原本没当回事,但直到家宴结束,发现那少年还在看她。 从他的打扮她猜出这小少年恐怕就是被她父王寄予众望的长孙,未来的后辽太子慕容飞澜。 发现对方一直盯着她,她心中还有些失望,想着难道这人小小年纪就如此好色? 可不管如何,以慕容飞澜未来会有的身份,她得罪不起。 就在她想装作没看见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耳边却忽然传来一个不符年纪一般的沉稳声音。 “姑母,你很寂寞吗?” 她猛地停住脚步,愕然看向身边的少年。 宴会大厅里正在表演杂耍,一时间嘈杂无比,这个少年选择了一个最恰当的时机向她搭话。 那双眼睛,聪慧得根本不像一个七岁的孩子。 这时慕容音才注意到,慕容飞澜不是盯着她的脸在看,而是盯着她的眼睛在看。 “你……你这个孩子胡说些什么?” 虽然四周没人注意到他们在说话,但她还是吓了一跳。 她寂寞? 这说法,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深闺寂寞渴望出嫁呢! “抱歉,是飞澜说错话了,”小少年后退一步,向她躬身一礼,抬起头换了个说法。 “姑母,飞澜是想问,您觉得这个地方很闷吗?” 她心咚的跳了一声。 不知为何,她觉得慕容飞澜嘴里说的这个地方,并是不是单指两人此时身处的宴会大厅。 她定定望着对方的眼睛,“难道不闷么?”慕容音听着眼前人加快的心跳,有些悲哀。 她不喜欢自己这张脸,却又明白,这张脸既是她的祸端,又是她最强的武器。 在宫中,教养她的嬷嬷和女官们从小就教过她如何引诱男子的法子。 当然女官们用的说法并不是“引诱”,毕竟公主还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境地。 当时女官们用的说法叫作教她将来如何好好“笼络”住夫君的心。 文韬武略那是男人的事,作为第一美人,她就只要负责把自己养得漂漂亮亮去嫁人就行了。 当然,再美的容颜都有老去的一天,她还需学会牢牢捏住男人的心,让他们给后辽朝廷卖命。 这样将来不管她是下嫁给臣子还是嫁给王宫贵族,她都能靠这张脸给皇室带来最大的利益。 那些女官向来厌恶她看书和修行,在她们看来,她最应该学的,就是如何利用她这张脸。 她就算要看书,也不该看些市井杂书,应该多看些诗词歌赋,风雅之书,以便将来她和男人能聊上几句,让人爱慕她的才情。 至于学到了什么,书对她有什么用,那不重要。 后辽人本来在马背上长大,没有读书的习惯,现在如今只是为了和大秦通商不得不如此罢了。 可即便如此,宫里只要太子殿下把书读好了,将来能得到大秦皇帝的赏识就行了。 她一个公主读什么书? “姑姑!” “这些书我读完了,借给你。” “你读完就烧了吧,可千万别被我父王看见!” 慕容音有些失神。 在被关在宫中的那些岁月里,她差一点就被父亲和女官教养成她们期望的乖巧公主。 但一名小少年的出现却改变了这一切。 少年名叫慕容飞澜,是她兄长的长子,她的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