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份解药都藏在不同的地方,”淳于夜道,“如果我要多为一个人取药,就意味着要多跑一个地方。” 可在禅院之中,任何一个地方都有可能遇上黑泥,他多停留哪怕一瞬,都有丧命的风险。 “阿恒是我的手下, 如果只是顺手那我愿意救他,”淳于夜面无表情道,“但你要我为自己的手下赌上自己的性命,你觉得有可能么?” 是,没那个可能。 嬴抱月的指尖缓缓扎入掌心,她很清楚,这绝无可能。 “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可以降低遇见黑泥的风险, ”淳于夜澹澹道, “那么我愿意多跑一个地方。” 可如果嬴抱月不去,他凭什么要救慕容恒? 他是慕容恒的主人,又不是慕容恒是他的主人。 “如果你不去,阿恒就在这等死。” 淳于夜望着嬴抱月,轻笑一声,“所以呢,你去么?” 嬴抱月抬头瞥了他一眼,淳于夜脸上的笑意轻佻,完全不像是自己的手下就要死了的模样。 可这样的淳于夜,却也是她最熟悉的淳于夜。 残忍,冷漠,可以随时牺牲身边的人。 指望这样的淳于夜会大发慈悲为慕容恒取药本就没有可能。 如果她不去,嬴抱月毫不怀疑他就会这么放慕容恒在这里等死。 “不过等死对阿恒来估计更痛苦,”淳于夜望着地上的慕容恒,忽然笑了一声,“你看见我刚才的模样了吧?” 不消三天, 慕容恒的全身上下就会都被黑泥所啃食,那时他能所体味到的,是将比死更可怕的体验。 生不如死的痛苦正在前面等着他。 “到了那时候,还是一剑杀了他对他而言更痛快,”淳于夜眯眼盯着嬴抱月,“不过我是不忍心杀自己的属下的,到时候,要不就由你来?” 鲜血从嬴抱月指尖渗出,她闭了闭眼睛,“够了,你可以不用说了。” 淳于夜威胁的目的昭然若揭,但她却无法无视他的威胁。 因为他是真能做得出来。 “我知道了,”嬴抱月垂下视线,平静道,“我和你一起去。” 淳于夜原本还打算加大点力度,却没想到嬴抱月这么快就答应了。 说完她就不再看他,蹲下身坚持起慕容恒的伤口。 她这么干脆利落地答应了,淳于夜反而有些不相信。 “你真的要去?” “嗯,”嬴抱月也懒得再嘲讽他,不抬头地问道,“不过,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淳于夜眯起双眼。 嬴抱月发现慕容恒身上的黑泥并没有第一时间扩散,她想起淳于夜身上第一次出现黑泥时的模样,“这些黑泥,是立刻就会聚集起来么?” “那倒不会,”淳于夜看了一眼慕容恒的情况,“他这模样,大概需要三天才会正式发作。” 但一旦发作就是来势汹汹。 “原来如此,”嬴抱月低下头,“如果我们要去禅院,能明晚再去么?” 只一天倒也影响不了什么,只是淳于夜不太明白嬴抱月为何要这么做。 “不行?” 嬴抱月瞥了一眼淳于夜。 淳于夜定定望着她,吐了口气,“行吧。” 这多出的一晚,就算是给她来做好准备。 毕竟他们接下来要去的,是全全西戎危险的地方。 “阿恒这身体情况不适合再挪动,也不适合再见人。” 淳于夜看了一眼帐篷的角落。“就放在那吧。” 说完帐内涌动起一阵真元波动,慕容恒被搬运到了帐篷角落。 “既然明晚再去,你今晚要怎么办?” 淳于夜问道。 “你准备去哪?还回乌日娜那里?” 嬴抱月摇摇头,走到慕容恒身边,“我留在这里照顾他吧。” 淳于夜眸光闪动,可这里是……“每一份解药都藏在不同的地方,”淳于夜道,“如果我要多为一个人取药,就意味着要多跑一个地方。” 可在禅院之中,任何一个地方都有可能遇上黑泥,他多停留哪怕一瞬,都有丧命的风险。 “阿恒是我的手下,如果只是顺手那我愿意救他,”淳于夜面无表情道,“但你要我为自己的手下赌上自己的性命,你觉得有可能么?” 是,没那个可能。 嬴抱月的指尖缓缓扎入掌心,她很清楚,这绝无可能。 “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可以降低遇见黑泥的风险,”淳于夜澹澹道,“那么我愿意多跑一个地方。” 可如果嬴抱月不去,他凭什么要救慕容恒? 他是慕容恒的主人,又不是慕容恒是他的主人。 “如果你不去,阿恒就在这等死。” 淳于夜望着嬴抱月,轻笑一声,“所以呢,你去么?” 嬴抱月抬头瞥了他一眼,淳于夜脸上的笑意轻佻,完全不像是自己的手下就要死了的模样。 可这样的淳于夜,却也是她最熟悉的淳于夜。 残忍,冷漠,可以随时牺牲身边的人。 指望这样的淳于夜会大发慈悲为慕容恒取药本就没有可能。 如果她不去,嬴抱月毫不怀疑他就会这么放慕容恒在这里等死。 “不过等死对阿恒来估计更痛苦,”淳于夜望着地上的慕容恒,忽然笑了一声,“你看见我刚才的模样了吧?” 不消三天,慕容恒的全身上下就会都被黑泥所啃食,那时他能所体味到的,是将比死更可怕的体验。 生不如死的痛苦正在前面等着他。 “到了那时候,还是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