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在。 也许是习惯了在她面前戴着青铜面具,习惯了隔着冰冷的青铜望着她。 这么站在她面前,嬴抱月视线锐利地望着他,他莫名有种浑身被剥光的感觉。 事实上,他这次伪装可以说是伪装到了骨子里,从眼珠到身高,他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如果人的外表是一幅皮囊,那么他此时完全是套在另一幅皮囊里。 某种意义上,如果不把他剥光,是真的不可能认出他来。 连和他相识最久积怨最深的淳于夜都没能认出他,为什么嬴抱月能认出他来? 李稷百思不得其解,他刚想开口发问,但望着嬴抱月的眼睛,他却再次失去了言语。 嬴抱月也有大堆的话想要问他,但现在却不是他们说话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