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稷一怔，他原本以为这人在无理取闹，可听见这句话，他忽然心头一跳。 他抬起头，直视着楚彦的双眼。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个一直嬉皮笑脸的禅院弟子，眼中第一次没有丝毫戏谑，只有认真和愤怒。 这份怒意不像是虚假。 李稷攥紧双拳。 这是这家伙在演戏，还是别有目的？ 李稷沉默片刻，望着楚彦的眼睛淡淡开口，“没有。” 他这么回答并非实在搪塞此人。在他成为天阶之后，虽然有些记忆片段极为模糊，但记忆中的确已经没有大片的空白了，除了李昭的脸，他该想起来的都想起来了。 楚彦握紧剑柄，望着眼前的男人，一字一顿道，“是吗？” 看来他刚刚揍得还是太轻了。 嬴抱月望着远处对峙着的两人，一头雾水。 这两人都在说些什么？ 这个叫楚彦的长老，为什么会对李稷的记忆感兴趣？ 这时，站在李稷面前的楚彦忽然掉头就走，独留李稷一人站在空地上。 李稷既没有挽留，也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 楚彦的身影消失在林中。 嬴抱月呆呆地望着这一幕。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