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东西,孟云菲没有孪生姐妹,她也不可能认错。 “这么远的路,运尸的话得借助车辆,回头让路杰他们查查各个路口的进山防火监控。” 郑画图突然开口。 “这山上有棵千年银杏,六人合抱刚好围过来。全国各地不少善男信女来这里膜拜祈福,求福顺的彩带、同心锁挂满了银杏树周边的护栏。那么多人进山,想筛查车辆排查嫌疑可不是件容易事。” 高颜皱紧眉头,“想办法做DNA吧,看看死的和活的哪个和孟归鸿是父女关系。” “嗯。”郑画图沉默了一会儿,“孟云菲有对象?” “没有固定的。都是临时工。” 高颜知道,孟云菲是不婚主义者,排斥婚姻不排斥爱情。 “恋爱有风险,结婚需谨慎。老娘才貌双全,上得了厅堂下了得厨房,守得住寂寞创得了辉煌,有什么必要摧眉折腰侍渣男?生而为人,老娘要及时行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孟云菲说自己的时候是这样一套词,说她的时候是另外一套。 “高颜,别以为你长这样儿得天独厚就骄傲自满,成天熬夜费脑,我保证你过了三十就疯魔了。到时候你活成了沙和尚,流氓见你都绕道走。你不听我的话赶紧嫁人,就等着孤独终老吧!” 高颜想到这些,转头看了郑画图一眼。 他眉头紧锁,目不斜视,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指节泛白,“孟云鹤一直没回国?” “没有。孟云菲上周说他近期回来。” 高颜的脑海里浮现出高中时的孟云鹤清隽的模样。 “有钱人家的孩子都喜欢往国外送,管他书读得好不好,海归都显得高人一等。只是听说孟归鸿这个儿子可不省心,初中就开始谈恋爱,高中、上大学没少惹是生非,孟归鸿把他送去国外可算消停了,眼不见心不烦。谁知这孩子更绝,直接断了和家里的联系,估计孟归鸿就是被他气病了。” 坐在后面的陆明说,“不知道这两年他在国外干什么,有没有走正道儿,可别回来争家产,把老孟气死。” 车里又恢复了安静。 近两个小时的路程,郑画图一个小时零八分钟就飙到了。 在学校门口临下车,郑画图停车转头,“高颜,你先送陆局再找孟云菲。” “好。” “记得保密。跟孟云菲说话注意些,该吃吃,该喝喝,别谈工作的事。”郑画图叮嘱她,“完了回家好好睡一觉,明天八点到局里开会。” 高颜应声后下车,转到驾驶位。 走出几步的郑画图又回来了,隔着车窗,“高颜,你可以问问孟云菲给你介绍了个什么对象。她说得对,你得抓紧时间找婆家了,再耽误,真成老姑娘了。” 高颜哭笑不得,抬眼对上郑画图别有深意的目光,脑际电光石火。 可不是,如果孟云菲没死,那她应该知道她下午给高颜介绍个对象,头会儿打电话的时候又怎么会问高颜找她干什么,却对高颜爽约的事只字不提? 姜还是老的辣。 高颜佩服地看向郑画图的背影,收回目光转头看陆明,想问送他去哪儿,却发现他睡得正香,歪着脑袋摇摇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