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悬案未结,那边死者身份有待确认,刑侦队全体成员做好了打攻坚战的准备。 没想到,第一起案子的受害者和石重秀的DNA鉴定报告出来了,两人确实是亲子关系。 疑罪从无。 这下子,高颜再疑惑,也不得不面对现实。 可石欢母女就像穿越来的,什么信息查不到,包括家庭住址、工作单位、通话记录等等,一片空白。 这种情况下想查凶手比登天还难。 郑画图把她叫到办公室,两人静坐了半天。 戒烟许久的郑画图破例抽了两支,袅袅烟雾中,郑画图慢条斯理,“小高,不管是谁,在破案的过程中都有判断失误的时候。你别自我怀疑,特别是不能自我否定。信心和锐气对于我们刑侦人员来说必不可少。” 高颜点头,心怀感激,“我明白。既不能盲目自信,又不能妄自菲薄。放心,我会尊重客观事实。何况,孟云菲还好好活着,好事儿。” 郑画图摇了摇头,“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高颜一愣。 “你和孟云鹤谈得怎么样了?” 郑画图突然转换话题。 “啊?谈什么?我跟他没戏。” “这个可以有。”郑画图探身过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高颜心神俱震。 “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受惊。” 郑画图语调慢缓,语气沉实。 “鸟不惊!”高颜纠正他。 “惊,必须惊。”郑画图弹掉指间的烟灰,“不惊的肯定不是鸟儿,是光明正大的人。” 高颜心思数动。 “杀害石欢的凶手再凶残狡猾,早晚我们也能抓到他。”郑画图起身,“至于孟云菲,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人家有问题,你就当什么事儿没发生,非要独处的时候多留个心眼儿没毛病。还有,你可以相信孟云鹤。” “你怎么那么信任孟云鹤?”高颜忍不住问。 郑画图抿唇皱眉,把烟蒂按在墙上掐灭,把剩下的烟丝辗散在纸篓里。 这灭烟的动作和孟云鹤一模一样。 “……他是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郑画图板着脸念了句歌词,开门走了出去。 还拱一个被窝了呢,开什么玩笑。 高颜莞尔,不管为什么吧,她相信郑画图。 接下来的几天,刑侦队全体成员早出晚归。 警方把石重秀的照片刊登在市报上发了寻人启示,想尽快落实这个人的相关信息,结果等了好几天,什么回应也没有。 就像这个城市里压根儿没人认识这人。 高颜带人突击检查市区全部宾馆和公共娱乐场所,没找到第一起案子的作案现场,却扫了不少黄赌毒。 尽管如此,大家仍然干劲十足,干刑侦多年,很多案子都得磨,都得和凶手比耐力。 这天又有人来认尸,是第二起案子受害者的父母。 据来人哭诉,死者张蕾案发前一天去利群商场购物后就没再回家,当天晚上,张母打电话找她,她说住在朋友家,让父母不用等她。 因为此前张蕾偶尔也有夜不归宿的情况,二老就没有追问。 “谁知就此阴阳两隔,我们的女儿被人害死了……呜呜呜……” 二老哭得凄惨。 “张蕾有男朋友吗?” 高颜问。 “没有。” 张母斩钉截铁。 高颜听完张母的回答,不得不佩服郑画图此前的推断,他说,死者与凶手是情人关系。 确定了死者身份,警方立刻对张蕾的社会交往情况进行全面排查,尝试查找与她交往甚密的异性。 案情很快有了进展,通过调查张蕾的通话记录,有两个号码频繁与其通话,查证后属于同属于一个叫孔四海的人。 随后,警方锁定案发前一天与张蕾通话的电话号码,而这个号码在近半年的时间内,通话记录里没有显示。 虽然警方拨打这个号码显示是空号,但通过联通工作人员的筛查,很快找到历史备案资料,这个号码在一周前被孔四海注销了。 顺藤摸瓜,警方很快掌握了孔四海的情况,确定其有重大作案嫌疑,迅速对其实施紧急抓捕,同时,警方传唤孔四海的妻子薛丽,调查其是否存在雇凶杀人。 高颜在审讯室里看到了气质高雅、面容姣好的薛丽,她是一名税务员,今年37岁,和孔四海生有一个儿子。 “我和四海是高中同学,大学毕业后就结婚了,两年后生下贝贝,我们的夫妻关系一直很好,他对我很体贴。” 薛丽对她突然被传唤问讯一头雾水,说起孔四海时满脸幸福。 为了证实薛丽的供述,警方调查了她的社会交往情况,确实没有发现任何疑点,其雇凶杀人的可能性暂时被排除。 “怎么可能?四海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他不可能在外面沾花惹草!” 当高颜询问薛丽是否知道孔四海有婚外情时,薛丽激动地替她丈夫辩护。 为了进一步确定孔四海和张蕾的关系,让薛丽面对现实说实话,高颜向薛丽出示了孔四海和张蕾的通话记录和聊天记录。 频繁的通话记录和火辣的聊天记录让薛丽瞠目结舌,而后无比愤怒,“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话里有话。 高颜询问之下,薛丽终于咬牙切齿说了实话。 原来,孔四海自薛丽生育后下体松弛,就很少和她同房,隔三岔五在外面找刺激,但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