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等你阿姨出院了,我让你输得心服口服。”高宏斩钉截铁,“你要是输了,我没别的愿望,你给我滚得越远越好。” 孟云鹤:“那要是你输了,我也没别的愿望,就希望咱们成为一家人。” 高宏:“……反正你输定了!” 孟云鹤扬眉浅笑,“我赢定了。” 高颜无语的看着两人你来我往,想起还没给妈妈办住院手续,刚要去办理,被孟云鹤拉了回来,“我刚过来在 “你不是把卡给我了吗?” 高颜心里暖暖的。 “那本来就是给你的零花钱。再说叔叔不是捐款了吗?就当捐的钱被退回来了。” 孟云鹤体贴地说着,拿眼瞄老高。 高颜哭笑不得。 要不要这么会说话?那是捐款吗?那是上当受骗…… 不过这种说法,确实有助于平复高宏受伤的心灵。 高宏老脸一红,冷哼一声,坐去一旁生闷气,“我捐了五十八万!哼!” “没事儿,回头颜颜奖你双倍的,再接着骗子的电话,你馋死他们就是不给转账!” 孟云鹤安慰人的办法真是别具一格。 “好,这个办法好。” 高宏黯淡的眼神亮了。 见孟云鹤这么轻松地安抚好爸爸,高颜心里也安稳了许多。 心里一安稳,就想起公事来。 “小军和吕良呢?你把他们送哪儿了?” 高颜惦记着这两个孩子,特别是吕良,他的情绪很不稳定,她担心他再做出什么傻事。 “小军送去你们单位宿舍了,吕良我给他开了间房,让他住宾馆,另外找了两个保镖看着他。”孟云鹤说,“不能让他再闹妖。” 高颜大为心安,孟云鹤考虑得真周到。 孟云鹤倚在墙上,掏出烟盒,想起医院不允许吸烟,又揣了回去。 “你想说什么?” 这段时间高颜看出来了,孟云鹤情绪波动的时候就喜欢吸烟。 孟云鹤抬眼看了她一会儿,“颜颜,吕良是未成年人,即使他提供了与其年龄、智力完善或者精神健康状况相适应的证言,可以作为认定案件事实的依据,但如果没有其他证据,只有他一个人的证言,也不能直接定罪定案,要结合案发现场或者其他人证物证形成完整的证据链才行。” 高颜吃了一惊,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这么专业?从哪儿学的?” 孟云鹤淡淡一笑,“近朱者赤嘛。” 她可没教他这些。 高颜看着谜一样的男人,“我知道孤证不能定案,可是作案现场全都被炸、被烧得面目全非,吕良的父母都死了,也没有找到其他人证,无法形成证明体系。在这种情况下,吕良的证言表达清晰、逻辑合理,基本可以还原事实。” “你怎么知道吕良没说谎?”孟云鹤宠溺地摸摸她的头发,“我当时去你单位找你,正好看到你开着车急火火地出大门儿,我调转车头跟在你后面,前前后后的事我都看到了。吕良打开车门跑去桥边,动作连贯毫不迟疑。” “这和吕良有没有说谎有什么关系?” 高颜没懂。 “如果他真想死,你来不及抓住他。” 孟云鹤凝视着她,突然没头没脑来了一句,“你的眼睛真漂亮。” “说正事!”高颜嗔怒地瞅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他不是真想自杀,是故意做给我看的?” “对。白天郑画图给我来过电话,我赶去现场看了,我一直在想,什么原因能让吕良的父母奋不顾身地毁尸灭迹?” 孟云鹤蹙起眉头,“而且母子一起逃生的时候,吕良的妈妈怎么会撇下吕良去十六楼?” “毁尸灭迹的是吕军涛,不是他们夫妻俩……” 高颜刚要反驳,想起自己并没有证据证明事实。 再一想,十六楼爆炸的时候,郑画图第一时间把吕良抱了出来,后来为了维护逃生人群的秩序,郑画良把吕良放下来,刘洁立刻上前拉住吕良的手,他们母子确实不该分开。 而且,女人为母则刚,儿子就是母亲的命,那么危急的情况下,刘洁也不该会撇下吕良。 想到什么,高颜大吃一惊,“你不会怀疑吕良是凶手吧?他只是个初二的学生,他怎么可能杀人呢?” “你低估了这个孩子。”孟云鹤神色郑重,“在我看来,吕良佯装要自杀,只是为了博得你的同情,为他退学、出国做铺垫。你没感到他在吃饭的时候,提到退学和离开这座城市的时候很迫切吗?” “他应该迫切啊,因为他不想受到老师和同学们的歧视……你是说他做的每件事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高颜难以置信。 “对。一个初二的孩子有这样的智商,能把恶劣的情况转化为对自己有利的局势,你觉得他是临时起意?别的我暂时不敢说,但我肯定,这孩子绝不是你以为的那么单纯!” 孟云鹤神情冷峻,目光锐利而幽,与他平时温和的模样判若两人。 高颜有一刻的错觉,此时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富二代商人孟云鹤,而是一个久经磨炼、经验丰富的老刑侦——这种观察入微、思维缜密的能力同样不是非专业人士说有就有的。 “怎么会呢……我平时就够多疑的了,你还真是近墨者黑了。你想,吃饭的时候,吕良只是说他想离开这个城市,并没有明确说想出国,也没有说……需要我们资助……” 高颜若有所思地放慢了语速,“他家里着了火,按说什么都烧光了,他身无分文,以后怎么生活?他不发愁这些,首先想到的是退学和远迁,他……” “对,这不符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