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你算个屁啊!” 高颜平时最不会骂人,这时当众爆粗口了。 “哈哈,骂得好!点个赞!” 白蔡在旁边火上浇油。 夏初九也站在高颜一边,“是该骂!欺负人还想让人家感激你,不是脑子有病就是心术不正。” 当然,也有偏向段天雷的。 段天雷旁边一个叫邵鸿雁的女刑警不满地看着高颜,跟段天雷沆瀣一气,“现在的年轻人啊,啧啧……本事不大,脾气不小,说不得哟……” 高颜扫了那女刑警一眼,没搭理她,转头看向孟云鹤。 孟云鹤完全是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模样,仿佛事不关己。 高颜真急着扑过去拽他耳朵。 想想可以,现实不允许。 这场合,他是领导,她是草根,她想进重案组就得有真才实学,否则难以服众。 高颜收回目光,继续与段天雷对峙。 段天雷横眉怒目,甚至捋起了袖管儿,似乎高颜再敢骂他,他能把她丢到外面去。 两人剑拔弩张。 就在其他人都以为两人要继续唇枪舌战的时候,高颜突然笑了,“段天雷,你这么怕我,眼睛都不敢眨。” “鬼才怕你!” “那你敢闭上眼睛伸出双手吗?” “我怕你?” 段天雷被高颜折了颜面,正在气头儿上,中了她的激将法,抬头闭眼,伸出了双手。 大家都很好奇,疑惑地看着高颜。 谁也没想到,高颜从她的随身包里拿出手铐,利索地给段天雷拷了起来! 事发突然,满座皆惊! 段天雷感觉不对,睁眼看到自己已经被铐住双手,全身紧绷,目光骇人,“高颜,你玩笑开大了吧?” 不等高颜回答,夏初九反应最快,单臂撑桌,直接从前排越到高颜这排,把高颜护到了身后。 白蔡则不紧不慢地从腰里拔出枪来,对准了段天雷的后脑勺,“小子,老实点儿!” “你们、你们怎么回事?”邵鸿雁惊讶得说话都结巴了,“怎么能随便拿手铐拷、拷人呢?组长,你看看他们,简直无法无天了!” 剩下的人全都站了起来,护在了孟云鹤身前。 “你活够了吗?”段天雷咬牙切齿,“我命令你,马上打开手铐向我赔礼道歉!” “不是我活够了,是你自作孽不可活。心虚了吧?害怕了吧?”高颜瞅了他一眼,“咱们的政策你懂,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是我替你说,还是你自己说?” “你放屁!我是我们市公安系统最优秀的刑警,我……”段天雷怒不可遏,抬脚踢翻了椅子,“你给我打开手铐!” 夏初九及时扶住了椅子,拎在手里,虎视眈眈看着段天雷,紧抿着嘴唇神色冷峻。 “说了让你老实点儿,怎么就不听话呢?”白蔡把手枪往前一送,“不听警告暴力拒捕,按规定警察叔叔是可以开枪的。” 高颜心里一暖,今天认识的这两个战友不错啊,明辨善恶、当机立断。 如果以后有幸和他们共事,那真是上辈子积德。 “高颜,我再说一遍,你不要知法犯法,赶紧把我的手铐打开!” 段天雷双眼暴突,怒火熊熊。 “段天雷,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今天逃不掉的,乖乖认罪伏法,别做无谓的抵抗了。” 高颜胸有成竹,“你要是等着我替你说,你就罪加一等了。” 段天雷气得两眼发黑。 前面有身手不凡的夏初九,身后有持枪戒备的白蔡,别说夺路而逃,就算动一动都被警告,简直憋屈到太平洋去了。 一念之差啊! 段天雷后悔莫及。 他没事招惹高颜干什么?本来以为在孟云鹤面前耍耍威风,博得他的好感能顺利进组,从此平步青云前程似锦,谁知道弄巧成拙,他成了阶下囚了! 段天雷震惊过后,混乱片刻强作镇定,他心存侥幸,不过一个照面,不信高颜真抓住了他什么把柄。 “高颜,看在组长和其他同仁的份儿上,今天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你把手铐打开,我可以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段天雷佯装大度。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想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不可能。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高颜坐在了桌子上,捶腿。 站了这半天,可累死老娘了。 没想到来报个到,竟然能抓住个重案犯,有功啊,可以嘚瑟一下。 高颜冲着孟云鹤扬了扬眉毛。 孟云鹤剑眉微蹙,薄唇微启,“高颜,理由?” “段天雷杀人、滥用职权、草菅人命、玩忽职守,哼,浪得虚名!”高颜冷眼看向震惊的段天雷,“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人渣,装什么大尾巴狼!” “你们违规使用武器,我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你还敢当众污蔑我、侮辱我?” 段天雷怒声嘶吼。 “有理不在声高,你叫唤啥呀?” 高颜最受不了高分贝的声音,反感地掏掏耳朵,“人证物证俱全,你还要抵赖?最后的机会,我劝你好好珍惜,主动交代吧。” 段天雷很清楚,他做的事死无对证,他不能再次中计,让高颜钻空子。 “组长,我常年如一日兢兢业业坚守一线……” 段天雷刚要表功,孟云鹤冷哼了一声,他张口结舌。 “段天雷,你颈动脉上的天窗都遮不住了,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