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你是组长,你说了算。” 孟云鹤给了高颜一个明媚的笑脸。 高颜赶紧转过脸去,这家伙冷起来吓人,热起来迷人,她得保持冷静,不能魂不守舍。 “古彬,欢迎你!” 高颜冲古彬伸出手。 古彬喜出望外,赶紧伸手过来…… 还没握上,孟云鹤和古彬握一起了,“古彬同志,祝贺。” 高颜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很明显地闻到了醋酸的味道。 孟云鹤祝贺完古彬,转过身握住她的手,“高颜同志,你慧眼识英才,干得不错。” “噢……” 孟云鹤挠她手心,她强作镇定,再看古彬,人已经坐回原位了。 大哥,握个手而已,至于嘛? 高颜抬眼撞上孟云鹤带笑的眸光,立刻没脾气了。 你帅你有理。 孟云鹤松开高颜的手之前,又不为人知地轻握了一下,眸光深沉热烈。 这时,前排的一名女刑警“噌”地站起来,“夏初九还没回复呢,万一古彬判断失误呢?这么快就让他入组是不是不公平?” 高颜一愣,看向女刑警,她的长相很中性,身高不矮,此前高颜以为她是个男刑警。 “我叫华素青,今年二十八岁,去年顺利通过了中国刑警学院的论文答辩,拿到了双学士学位,现为省厅法医。我虽然参加工作没多久,没有古彬法医的资历深,但我从在校读研起,就参与多起重特大、疑难命案的现场堪查、尸体检测、现场重建分析,负责死因、伤情复核鉴定,好几起重大疑难和久侦不破的案件因为我的鉴定迎刃而解。” 华素青声音冷硬、面无表情,浑身充满了优越感和傲气。 华素青说话的时候,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气宇轩昂的孟云鹤,看都没看高颜一眼。 高颜暗自好笑,这来报个到都能撞上个情敌,真是人生不易啊。 华素青素面朝天,穿着警服板着脸,挽着发髻瞪着眼,干练中透着精明,傲慢中藏着狂野…… 平心而论,华素青条件确实不错,二十八岁,双学士学位,毕业后就直接签约省厅。 而且,华素青明显来头不小。 谁都知道,这年头各行业竞争激烈、内卷严重,没有后台,就算出身名校,毕业后想找个理想的工作也很难。 要么削尖了脑袋报考公务员、事业编制,要么签约应聘,在基层苦熬时日。 但凡事总有例外。 像华素青这样的出了校门就能签约省厅的幸运儿,强硬的后台就是他们的通行证。 现实不相信抱怨,奋发图强且能遥遥领先是建立在站在同样起跑线上的人。 这世上有的人一出生就站在山顶上,是山下人努力一生都无法达到的高度。 高颜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也从不怨天尤人。 要求绝对的公平的人不是傻瓜就是蠢材,就像要求苹果树必须长出西瓜一样自寻烦恼。 天生我才必有用,只要量力而为、遵纪守法,乐观向上地珍惜所有、活得其所,努力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就是成功。 与他人攀比要把握好度,适当的竞争有利于自我激励,完全没必要羡慕嫉妒恨。 可是,高颜懂的道理,华素青未必懂。 华素青从见到孟云鹤走进这个会议室那一刻起就芳心大动,她对孟云鹤一见钟情。 在此之前,她根本不相信这世上真有一见钟情,顶多也是见色起意。 但现在,她信了。 那种感觉就在四目相对的刹那间,像一道光箭般射穿了她的心。 而后,她的身体如同枯木逢春,瞬间枝繁叶茂,迫切地想要开花结果。 她头一次对一个男人有了蓬勃热切的渴望…… 她从未体会到这种感觉,她的心一直随着孟云鹤的一举一动荡漾,她迷醉在他的音容笑貌里,如酒后微醺。 本来她当副省长的爸爸让她来参加重案组,她还有些抵触。 进了重案组又累又危险不说,关键她觉得这些来自平民老百姓家庭的基层苦力们起点低、能力差,她和他们没有共同语言、无法共事,她和他们根本不是一路人,不屑与之为伍。 可现在,她兴趣盎然且势在必得。 不管是孟云鹤,还是进重案组。 开始,她见孟云鹤处处刁难“高颜”,不由沾沾自喜,只等着高颜被淘汰,其他庸才也知难而退,她再闪亮登场。 没想到,高颜屡出风头,竟然让孟云鹤“刮目相看”,任命为重案组的组长, 简直荒唐! 凭什么啊? 就算高颜猜对了夏初九的伤疤是怎么来的,就算她看出那些照片有问题现场揭穿了段天雷,那又怎么样? 如果不是她华素青坐在前排,没有及时看到白蔡电脑屏幕上那些照片,她肯定比高颜更快发现问题。 再说,抓住段天雷又不是高颜一个人的功劳,要不是夏初九和白蔡帮忙,就凭她一个人? 哼,别说抓住段天雷了,恐怕早就被段天雷打得七荤八素了。 高颜当组长,她华素青很不服气。 她刚才之所以没举手反手,是碍于孟云鹤的威严,军人的天职是服从,何况她知道少数服从多数的道理,所以强压着没有举手去自讨没趣。 但她没想到,这些人里面竟然还有个法医古彬。 按她了解的内部消息,这次省厅临时成立的重案组一共就要六个名额。 她本来以为除了孟云鹤,再选五个人就够了,高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