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杰大为安心,拉着白蔡去一旁喝茶。 石欢看到白蔡凌乱的桌面上放着的小半壶茶和一只空茶杯被杜杰拿到一旁的空桌上,心想看来白蔡确实是上门修电脑的,杜杰之前待客有道。 如果刚才杜杰在自斟自饮,则说明这两人关系亲密,非同一般。 想到这些,她觉得自己太过疑神疑鬼,打算和杜杰交往,又瞻前顾后顾虑重重,实在没什么必要。 看到两人一边喝茶,一边不时看过来,石欢只好收起心思焊接硬盘上的断点。 可她万万没想到,她刚接通电源摁下了那个电焊机的操控开关,接触焊点的触头“哧啦”一声响,眼前顿时炽白一片,火花四溅! 说时迟那时快,石欢垂落的长发“噌”的一下子烧着了! 头发是易燃物品,片刻的功夫就被燎了一片…… “啊!” 石欢惊慌失措,把手里的电焊机一扔,急三火四扑打头发。 生活处处有惊喜。 杜杰和白蔡“大惊失色”,赶紧上前帮忙。 结果,火灭了,电焊机摔坏了,硬盘烧毁了。 “你、你……你不会修装什么行家?你这不是来砸我饭碗的吗?”杜杰“急了”,捡起地上的硬盘“痛心疾首”,“这里面有大几十万的业务,全让你毁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赔你还不行吗?” 石欢漂亮的长发被烧得跟驴啃的一样参差不齐,已经很狼狈了,被杜杰这一骂,委屈得要命,眼圈儿都红了。 “你赔得起吗?你知道对于我们律师来说什么东西最金贵?职业信誉!”杜杰心里乐开了花,嘴上不依不饶,“我怎么向我的客户们交代啊?” 石欢恼羞成怒,冲着白蔡去了,“你这是什么破电焊机啊?假冒伪劣产品!” “不好意思,我的工具认主。你把它摔坏了,不用赔多了,给一万吧。” 白蔡趁火打劫。 “一万?你疯了吧?你怎么不去抢银行?”石欢气极,“这样的一把220V的小型电焊机,顶多五百!” “误工费、精神损失费,你自己算吧。这把电焊机是我死去的师父留给我的,陪着我度过了十几年,我们亲如兄弟、胜似情侣,只让你赔一万还嫌多,你对我的伤害可是一辈子啊……” 白蔡情真意切地胡说八道。 “行行,给你一万!你把微信收付款打开,我扫给你!” 石欢真要疯了。 她弄坏他个破电焊机,他给她讲生死恋,真要了老命了。 白蔡等的就是这一刻。 石欢打开微信,扫了白蔡出示的二维码,付了一万块钱,又气呼呼地看向杜杰,“你呢,要我赔多少?” “你……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赶紧去理发店把头发修理一下吧,以后别再不懂装懂瞎逞强了,害人害己。” 杜杰没好气儿地挥挥手。 石欢无地自容,但心里对杜杰挺感激。 他这么爱财的人,竟然能体谅她没用她赔偿,看来他还挺在乎她的。 石欢心里五味杂陈,狼狈地走了。 眼看石欢进了电梯,杜杰回头问白蔡,“你在她手机里干什么了?” “安装了一款窃听跟踪软件,以后她在哪儿说什么话,咱们一清二楚。” 白蔡自信地抬了抬下巴。 “我的天,你太牛了!”杜杰惊喜之余,戒备地看着他,“你小子没在我手机里动手脚吧?” “没有,你又不是敌人。” 白蔡嘿嘿一乐,从裤腰里摸出一个硬盘,冲杜杰晃了晃。 “刚才那个不是原来的?你手真快啊,什么时候换的?” 杜杰真服了。 “不值一提。原来装主机的时候,我就放了个旧的在里面防备这种突发事件。”白蔡轻描淡写,“有备无患嘛,我也没想到这么快派上用场了。” “都说干刑侦的如果黑化最难对付,你这样的如果……呸呸,你根正苗红,假设不成立。” 杜杰说着,自己先笑了。 “没错,我们这些刑侦工作者如果不能坚守底线,像段天雷一样,确实会成为社会隐患。” 白蔡回到桌旁,行云流水地组装好主机,连接各种插线。 “石欢这是自己送上门儿来了,幸好你在这儿,要不然我可能应付不来。”杜杰想想刚才的一幕幕都心惊肉跳,“这个女人太狡猾了,一点儿不好糊弄。” “到了咱们手里一切都是菜,邪不压正!” 白蔡转眼就把主机组装重启,一切正常。 “你现在能看到她那部手机里都装着什么社交软件,能查到她有哪些联系人?”杜杰满怀希望,“如果可以,那就省事儿了。” “可以。我看看……” 白蔡熟练地启动木马程序,把石欢的手机翻了个遍,“不对,她应该还有一部手机。这部手机里很干净,联系人寥寥无几,而且都是正常通话状态。” “可以监听和跟踪,已经很好了,慢慢来。” 杜杰说,“不过今天的事倒是给我们提了个醒儿,这里的电脑不能用来干要紧的活儿,太危险了。” “没事,每个软件我都设置了密码。”白蔡胸有成竹,“你放心好了,不操作的情况下,这些软件五秒钟自动上锁,生人打不开。” “行行出状元,你这手真的太牛了,我们几个自愧不如。”杜杰松了口气,“我应该是把这个女魔头搞定了,你接下来怎么办?” “我和她算是结了梁子了。我先以静制动,反正我已经能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