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有三十年就一百多了,不成僵尸就不错了,还收拾我们?你想多了。” 孟云鹤耐心尽失,五指收紧。 谢生辰觉得手腕都要被他攒成碴儿了,剧痛之下劲力全失,被孟云鹤轻松甩到门外去了。 关门,上锁。 耳边总算清静了。 宋子新等人刚才一直冷眼旁观,见孟云鹤根本不讲情面直接赶人,都有些心虚,一时没有人再敢放肆。 “趁我没生气之前,没事儿找抽型的赶紧滚!” 孟云鹤眸光如刀,所到之处人心惶惶。 有几个胆小的顺着墙根儿溜了。 “高董,孟副董,你们别误会,我带着兄弟们不是来闹事的,我是想和二位心平气和地协商一下,能不能把他们继续留在威盛集团。” 宋子新做出一副谦卑的模样,与那天股事会盛气凌人的样子迥然不同。 高颜数了数,宋子新带了十三个人,年龄平均二十七八,清一色的奶油哥。 之前,高颜听孟云鹤说过,宋子新的分公司主营餐饮业,之前她和郑画图等同事们聚餐的小渔村大酒店就是宋子新之前负责管理的。 高颜虽然对餐饮业相关的经营理念和管理方法不在行,但爸爸高宏刚退休头两年开过一家甜品咖啡店,生意还挺红火。好为人师的高宏没少在她面前卖弄生意经。 听得多了,高颜好歹也记住了几句。 诚信经营是根本,合法经营是保障;举止文明讲卫生,老少无欺有钱赚。 可是听孟云鹤说,宋子新此前负责的两家大酒店,管理和服务人员都习惯以貌取人,对顾客不能一视同仁不说,还经常向看起来腰包富足的顾客兜售推销产品,使原本人气旺盛的酒店口碑越来越差,生意每况愈下,最后营业额用来维持酒店正常运转都难。 最令孟云鹤生气的是,原本好端端两个富丽堂皇的大酒店,石欢把它们交由宋子新掌管后,经营成本飙升,利润却急剧下滑,查明原因,除了石欢和宋子新中饱私囊之外,竟然另有隐情。 石欢和宋子新为了提高营业额,竟然别出心裁,专挑长得奶油倾向的帅小伙担任中高层管理人员,面向广大中老年富婆明码标价各种奇葩的服务项目。 这些奶油帅哥全都嘴甜活儿好,确实招来不少不甘寂寞的夕阳红。 可惜酒店经营状况不但没改善,反而雪上加霜,入不敷出。 名声坏了,正儿八经的人唯恐避之不及。 如果继续放任不管,两家酒店离关门不远了。 上次股东大会后,孟云鹤将已经不是股东的宋子新免职除名,而后雷厉风行,找来专业的餐饮经理对两家酒店进行全方位整顿。 这些男不男女不女的奶油小生全都开除了。 没想到,宋子新还有脸带这些“蓝颜祸水”来求情。 “我离开威盛是我咎由自取,但我这些小兄弟没有过错,他们的工作能力也很强,你看能不能网开一面,别让他们受我的牵连?” 宋子新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别说孟云鹤,高颜都知道宋子新打的什么算盘。 说白了,这些没骨气的小子就是宋子新的摇钱树,他不想断了财路。 “你喜欢他们,可以自己开家店养着,我们威盛集团旗下酒店必须风正气清,给顾客们提供干净清爽的优质服务,而不是被你搞成乌烟瘴气的不法经营!”孟云鹤解开锁拉开门,“这里不欢迎你们。” 宋子新不愿无功而返,腆着脸据理力争,“孟副董,我希望你酌情考虑,这些兄弟都是我和孟总经理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他们真的很优秀……如果我之前没有清仓,我确实能开店营业,可现在我手头紧……你们就让他们回来吧!” 一心想做无本的生意,算盘打得真响啊。 “集团现在由高董负责,问她。” 孟云鹤时刻不忘给高颜“抬轿”。 高颜挨个瞄了瞄那些“软骨虾”,心里满是鄙夷。 明明应该阳刚十足的帅小伙,非要雌雄同体,还自以为韩范十足魅力无穷。 染着小黄毛,化着烟熏妆,穿耳洞戴耳饰,油头粉面樱唇贝齿,眼神飘忽,表情忧郁,一个个跟养不活似的。 阴盛阳衰的畸形审美祸国殃民。 如果男人都变成这种类型,那离亡国不远了。 要强国兴邦,还得像咱们的孟云鹤这样,纯爷们! 高颜自得其乐,把目光从那些“软骨虾”身上挪到孟云鹤劲挺结实的身板上,抬眼与他异样的目光碰撞在一起,不由一愣。 孟云鹤那是什么眼神儿? 怕她被这些“软骨虾”迷住?开什么玩笑,她可没有同性恋的嗜好。 高颜展颜一笑,“放心,我只爱你一个。” 孟云鹤傲娇,“那你还看他们半天?我还当你真要把他们留下!” “一个不留,统统赶走。” 高颜明确表态。 孟云鹤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虎目龙睛威风凛凛,“听见了没?高董说了,一个不留,统统赶走!” 高颜不由莞尔,为孟云鹤偶尔露出来的孩子气。 忘了在哪儿看过一句话,男人至死是少年。 何止男人,谁不希望永葆青春和童心? 可眼前的这些阳刚不足、阴柔有余的“软骨虾”,在最应该冲锋陷阵的时光里苟且,把心思和精力都花在讨好富婆身上,靠着本能吃青春饭,实在令人不齿。 宋子新心有不甘,“这些人真的都是孟总经理和我精心培养起来的高精尖端人才,对提高酒店服务质量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和贡献,他们擅长接待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