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蔚稚笑道:“稚儿啊,子晟的伤,你就多费心照顾一下啦。”
“是。”胡蔚稚点头应诺。
文帝又看了下满脸不高兴的姜灵洲,眼珠一转,心中大致就有了个猜测,便道:“子晟需要静心养伤,其他人就都出去吧。”他特意将目光停在姜灵洲身上,姜灵洲无法,只得心有不甘地退了出去。文帝又低声嘱咐了几句,便也走了。
偌大的营帐便剩下凌不疑与胡蔚稚二人,这时,孙医官所熬制的汤药被人端了进来。胡蔚稚便接过了药碗,她扶着碗沿,一边对着热气腾腾的汤药吹气,一边手执汤匙在碗里搅拌。
见状,凌不疑的嘴边不禁扬起了一个笑容,胡蔚稚刚好抬头捕捉到他这抹笑意,便笑问:“笑什么?”
凌不疑柔声道:“能够与你独处,自然欢喜。”
胡蔚稚嗔他,待汤药没有那么烫了之后,便将碗端至他嘴边,道:“现在汤药不烫了,你快趁热喝了吧。”
凌不疑眸中划过一丝错愕,问她:“你不用汤匙喂我吗?”
胡蔚稚奇怪看他一眼,“这么苦的汤药你还要一口一口喝啊?”她想到汤药的苦涩,便不禁皱紧了小脸。
凌不疑失笑:“你说的对。”他昂首将汤药一饮而尽。汤药的确苦涩,凌不疑的眉头不禁一皱。胡蔚稚将空碗放下后,细心的将凌不疑嘴边沾染的汤汁擦去。
这时,胡蔚稚又将一物塞入他的口中,凌不疑先是一愣,顺从含住,便觉甜丝丝的味道从舌尖蔓延开来——是饴糖。
胡蔚稚笑眼弯弯:“这样就不会苦啦。”
凌不疑凝视着她的笑颜,微微颔首。饴糖的甜味的确将口中的苦涩盖去,丝丝甜味萦绕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