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 他并不认得云垂字,根本不知道那是字还是图形,只好依样画葫芦地描了下来。 作完这一切,西沫扑通地跪了下来。 “这位佰长,我的兄弟们很多伤得十分严重。救治及时的话还是能活下来的。” “救救你们求求他们。” 哼! 血月佰长冷哼了一声,很是不耐烦。 “救他们?” 西凉大军正打算分一批人绕过岩陲要塞,直奔落霞山脉。 那里已经深入定西郡,周围到处都是云垂人,随时都可能受到攻击,正是急需粮草的时候。 现在整整五里长的粮草车全被烧了个精光,佰长心疼都来不及。恨不得当场斩了他们以定军心,然后再回头找洛夕部族的麻烦。 西沫听着对方的杀意,心顿时一寒。 “被敌人烧了这么多粮草确实是我们的错。但之前我们日夜不停连赶了几天的路,而且云垂人来得太多太猛太快,个个武艺高强,我们就百余兄弟,人疲马乏的真抵挡不住……” 他顿了顿。 “虽然粮草是烧了许多,不过随队的牛羊只是被冲散,四处找找还是可以收拢回来的。” “俗话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佰长看在我们兄弟千里迢迢从家乡过来帮忙的份上,救救他们。过后我们一定收走丢的牛羊全部收拢回来。” 血月佰长这才收回杀人般的目光,抬手向东一指。 “前面约七十里就是奔鹿部族,那里有军医,你把人带过去看看。” 说完,他们再也就也不看满地的伤者一眼,调转马头匆匆向东而去。 奔鹿以西出现这么多云垂骑兵,这可是大消息,得尽快送到主帐去。 “等等!” 西沫匆匆叫了几声,然而眼睁睁地看着几人离开,心底更寒冷。 他绝望地往地上呻吟的兄弟看去。 草原一马平川,七十里地不算太远。 然而手里没人也没车,兄弟重伤垂死个个都动弹不得,让他怎么把人带过去。 这和让他们自生自灭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