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俘虏一愣,很快脸露茫然,随后语气激愤吱吱呱呱地说着什么。 大概率是咒骂或威胁他们。 任宁恍若未闻。 他皱了皱眉,随即换成西凉语:“听得懂西凉语吧?” 那俘虏依然是一阵意义不明的吱哩呱啦。 其中一个长着个红鼻子的俘虏微微一怔,脸露犹豫。 任宁眼尖,对此也不意外,笑呵呵地蹲到他面前。 之前当斥候时,他就学过西凉语。 这伙人虽然不是斥候,但既然穿过不归荒漠来到这里,自然也多多少少会有人懂些西凉语。 取下这人嘴下的青草。 任宁笑容和煦,用西凉语说道:“我知道你听得懂。说吧,你们在北雄是什么身份?来这作什么。” 红鼻子打量着几人的长相,沉默不语。 任宁摇了摇头。 他拔出军刀剔着指甲,淡不经心道:“你们在北边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你们怎么对待那里的西凉人,我也不介意试试。” 红鼻子目光闪了闪,却依然是一声不哼。 咻! 刀光掠过。 那个一直吱吱歪歪的俘虏脖子就多了一条大裂缝。 扑哧~ 鲜血顿时像高压喷泉一样四下喷射。 浓烈的血腥味中,那人根本来不及惨叫,咕噜咕噜地抽搐了几下,两眼一翻就倒在了地上。 死得不能再胜。 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