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 南边。 雷二放下望远镜:“将军,看样子他们准备过来和我们对推。” 任宁也不意外:“这样好。省得我们多费手脚。” 片刻之后,整齐的马蹄声响起。 北方扬起浓浓的烟尘。 北雄人排出倒三角形,气势如虹地朝南而来。 小丘上。 西沫呸一声,吐掉嘴里的带血沙子。 安德烈带人袭击洛夕的当晚,他就没了心爱的坐骑。 刚刚西沫拼了命也要去抓一头好马。 结果被四处乱窜的北雄战马重重踢了一脚。 幸好旁边的兄弟及时拉一把,否则他非没了半条命不可。 “注意了,所有人都注意了。”他忍着剧痛高高地站在小丘上,死死地盯着越来越近的北雄人。 估算了双方的速度,他一大吼:“放牛!” 牧民向来心疼自己畜养的牛羊,此时却是毫不犹豫给领头牛屁/股重重拉了一刀。 哞!哞! 数十头领头牛连连惨叫。在牧民的驱赶下,朝着西方狂奔乱窜。 头牛一跑,身后牛群几乎立即停下了咀嚼,也跟着咣咣咣地跑了上去。 领头牛越跑越疼,越疼就越跑。 不一会儿乌压压的牛群潮水一般往西蔓延。 所到之处,挡无可挡。 雷二气定神闲地啃着一只羊腿。 他指了指前方:“将军,你说是牛群厉害,还是马群厉害?” 任宁呵呵一笑。 无论是牛厉害还是马厉害,只有能淹没这伙北雄人就行。 兰斯顿的小兵们正冲锋,忽然觉得山摇地动。 什么情况? 他们下意识朝东边瞧了一眼,顿时脸色大变。 好多牛,确切说好多疯牛! 两箭的距离能有多远? 小兵们还没来及反应,顿时就被疯狂的牛群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