槛,然而李荷珠还没嫁出去。 或许是破罐子摔破,她早已不在乎别人异样的目光,每天在各座大大小小的农庄里转悠。 不是为了催收佃农们的租子,相反是给他们减租,以便那些种了一辈子地的老农能更加安心地在广信境内安家。 只是培育种子需要的时间通常以年来计算,暂时还没有什么好结果。 “这荷珠姐……”盈盼摇了摇头,又问了问商路的情况。 现在南北线整条商路热闹非凡,沿途几乎挤满了来来往往的商队和百姓。 特别是“广信接收流民,并分田给那些到来的流民”一事传开,南下的道路时不时能见到牵家带口衣衫褴褛的百姓。 他们不认得路,也分不清东西南北,只能跟着南下的商队往前走。 而星纪城周边的官员们正巴不得这些人离开,以免“大批流民围堵星纪城”的消息传进宫去,长兴帝拿他们的乌纱开刀。 于是只要听说流民有意南下前往广信郡。 县令们甚至高高兴兴帮他们办理好路引,让这些人更好更方便南去。 “来了这么多流民,广信还缺人手吗?”盈盼问。 “嫂子,以大哥的想法,这点人手还远远不够。”苗冬哗哗地翻着手里的工作本,“事实上,我们还有很多很多活依然没人干。” 盈盼点了点头,“虽说如此,但从下个月开始,让古家商队和凌家商队走商时也同时宣传涞谷郡那边需要流民吧。” “这个没问题。”苗冬自是应下。 三人又谈了一些其他事,直到盈盼露出疲惫的神色,吉祥才送她回内室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