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澜大运河。 无论是春夏还是秋冬,浩浩荡荡的运河大多船来船往,热闹无比。 然而此时宽阔的河面却有些寥寂。 上面有行船,但是却是三艘战营级。 这种专门为海战而生的战争利器,此时却出现在运河里。 一时间,堵得宽大的河面都有些狭窄。 其他商船和客船更是远远看着,一时都不敢靠过来。 南舒号。 舰长费大海抬头看了看前方雄伟的星纪城,长长松了口气。 护送宁王妃的旅程很长,虽然偶有风雨,然而一路还算得上风平浪静。至少没有想象中的刺杀等事发生。 最终他们平平安安抵达了眼前的星纪城。 “娘娘。”费大海来到盈盼的船舱外,恭恭敬敬道:“前方就是星纪城的运河闸门了。末经允许,末将等不能将战舰开过去。” 如果擅自将战舰开到星纪城脚下,甚至抵达东或西码头,那就几乎等同叛乱了。 盈盼走了出来,理解地点了点头。 “一路辛苦大家了。这样吧,让战舰靠岸放我们下去就行。” “是!”费大海呵呵应了声,“不辛苦,这是我们该做的。” 他们出发前,袁兴文可是千叮嘱万嘱咐,一定要费大海等人保证王妃一行顺利平安抵达星纪城。 他们立下了军令,自然要作到。 因为不是正规码头,无法直接登陆。 三艘战营级飞快靠近岸边,然后放下小船组成浮船。 盈盼等人逐一下了船。 呼。 吉祥长长出了口气。 “还是脚踏实地的感觉好呀。” 海上晃荡的这些日子,可苦了草原来的丫鬟。 吉祥被海水荡得差点连饭都吃不下,整个人饿得病怏怏的。 哈哈。 其他人大笑,纷纷跺了跺脚下的土地,个个深有同感。 “哥!!” 苗冬刚扶着嫂子下了船,就一直扯着脖子四下张望。 没一会儿功夫她就找到了同样引首以盼的苗夏。 兄妹俩已经两年多没见面,激动之下,她哪还记得什么文雅礼仪,连忙挥手大叫。 哎! 苗夏应了一声,挤过护卫匆匆走了过来。 走近后,他却没再理会自家妹妹,而是先恭恭敬敬地给盈盼和管家邹大河行礼。 “王妃,邹大叔,你们终于回来了,路上辛苦了!” 盈盼也有些晕船,只能嘻嘻一笑。 “好久不见!苗夏长大了,越来越懂礼数。” “很好,看来这些年的课没白上。” 旁边的邹大河不作声,心底则是感概万千。 他们的确是回来了,而且身份还大不同。 不再是过去那个平平无奇的从五品将军府。 如今他们无论走到哪,都有人高看一眼。 想当初离开星纪城南下时,邹大河只知道跟着主子走,打死也不会想到这天。 真是世事无常啊。 “这里人多口杂,王妃还是先进城吧。”费大海说。 他安排好三艘战营级的一切,也带了支队伍跟了上来。 虽然盈盼有庞大的护卫队,而且都是来自星落军团的退伍老兵,个个实力不一般。 但费大海他们也算是护送队伍的一部份,自然会送佛送到西。 “也是!”众人纷纷赞同,“先回家,其他的以后再说。” 说着回家,然而车队进了星纪城后,却没有朝永安胡同的将军府而去,而是转了个弯进了富丽堂皇的宁王府。 王府大门口上,高高的门槛已经早早卸下。 不算太多但也绝对不少的奴仆正整齐候在门外。 见到长长的车队过来,他们不约而同地弯腰行礼,恭声道:“欢迎王妃和王世子回府。” 盈盼没理会他们,车子快到后宅垂花门时才停下。 “邹管家,一会儿多拿些银子和准备些吃的给镇南关的兄弟们。” 邹大河连忙应下。 费大海将人送到了王府,为了避闲也为了不堵住运河,很快就会驾船离开。 他们会继续北上,最终与李荷白的镇南关舰队会和。 好一阵安顿,时间已经到了傍晚。 盈盼正在逗刚醒的儿子,吉祥匆匆走了进来。 “王妃,宗人府来了人,此时正候在前厅。” “这么急呀?” 盈盼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地往皇宫的方向看了一眼。 “走,咱们见见这些皇族中人去。” 一行人抱着任战到了前厅。 厅里来了一长队的陈氏族老,个个头发花白,而且衣领上都描了四爪金龙。 “王妃,”邹大河过来引见,“这位是宗人府宗令,负责编篡皇家玉碟,登记宗室子女名讳。” “见过宗令大人。” 哈哈。 老头子爽朗大笑,“都是一家人,王妃客气什么。” 说着,他飞快扫了盈盼一眼,目光随即落到她身边的任战身上。 “这位就是宁王世子吧。果然生得虎头虎脑,颇有其父宁王之风……” 老头子吱哩呱啦绵绵不绝地说着赞美之词。 因为说的是儿子的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