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熟稔的语气,祁慕青眸光亮了亮,神色立刻阴转晴。 伸手牵住了孟染的右手。 “阿染……” 孟染没有抽出手,但是语重心长道:“王爷,这样在外面于礼不合……” 祁慕青神色不满。 “叫我阿九,别叫的这么生疏。” 孟染瞪着他,试图跟他讲清楚。 “那我总不能在外面这么称呼你吧……随便是谁给我扣个我以下犯上的罪名,我就小命不保了。” 他眉宇之间掠过一抹冷厉。 “本王看谁敢!” 孟染其实看到他,内心还是有几分别扭,虽然他们没到最后一步,但是该做的都做过了。 她也正视了自己的内心,直面了自己内心最怯懦的一面。 想来,她也是喜欢祁慕青的。 既然喜欢,便享受当下,不耽于过去,不困于未来。 可是,今日祁慕青叫她随行去参加洛阳长公主的宴席,她才想起来,原书中就是在此宴会上,女主对反派一见钟情,从此将反派当做自己的白月光。 孟染不由得有些担忧,若是……若是女主光环太过于强大,祁慕青无法自控的爱上了女主怎么办? 她的眸光欲言又止地望了望祁慕青。 祁慕青挑了挑眉。 “怎么了?为何这般看着我?” 孟染眸光闪了闪:“没什么……” 祁慕青欲要追问,马车却停到了洛阳长公主府门口。 他便携着孟染下了马车,刚下马车,便看到一个少女身着一身素衫,眉目清秀可人,小家碧玉,虽衣着寒酸,但也却落落大方,周身却泛着一股积极自信的气质。 孟染第一眼看到她,便知道此人便是女主楚晚晴。 她下意识看了看祁慕青,祁慕青并未向女主那边看去,反而女主眸光深深地望着祁慕青。 孟染压下了心底的那份不适,随着祁慕青进了长公主府。 祁慕青落座在男宾处,作为他的令侍,孟染侍奉在他身旁。 大祁民风开化,男子女子可同席而坐,男宾坐在右手下方处,女宾则反之。 祁慕青刚坐下,太子便入了长公主府。 祁慕晟眸光掠过祁慕青,眸光定了定,上前道:“九弟什么时候也有兴致来参加姑母的诗词宴了。” 祁慕青勾唇笑了笑,“臣弟原本就是闲散之人,比不得皇兄要为江北水患之事烦忧……” 前段时日,在祁慕青有意地推波助澜之下,嘉德帝开始授意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彻查江北水患的赈灾银钱亏空和流向,此事为皇后母族亲戚所为,被嘉德帝抓了个正着,太子最近正火烧眉毛呢。 祁慕晟知晓此事中有他的手笔,眸光划过一抹阴冷。 “九弟,听说过什么叫做,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吗?” 祁慕青眸光静静注视着祁慕晟,目光沉稳。 “鞋湿没湿臣弟不知……物极必反,过满则亏的道理却是懂一些的。” 孟染原本低垂着眸眼,听着他们刀光剑影、含沙射影的打着嘴仗,本想隔岸观火,没想到引火烧身。 “阿染姑娘多日未见,出落的愈发明艳动人了。” 祁慕晟话语中调笑之意分外明显,孟染眸光掠过一抹冷意,但她身份低微只能不卑不亢地笑着道:“奴婢多谢太子夸赞。” 祁慕青神色沉了沉,眸光带着一丝警告之意。 祁慕晟玩味地眸光在二人之间流转,嗤笑一声。 “罢了……君子不夺人所好。” 虽然他一直对孟染的美色有几分惦念,但是他还是十分清楚,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 语毕他便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祁慕青拳头攥紧,神色冷然,显然是动了怒。 孟染趁着没人注意,勾了勾他的小拇指,以示安抚。 祁慕青只觉手指微痒,还未来得及体会这触感,就觉得仿佛心头一阵酥麻,所有的怒气一扫而过,他的心情被妥帖的安慰到了。 洛阳长公主落了座后,诗词宴便开始了。 洛阳长公主雍容华贵气度不凡,年近四十眼角的细纹却微不可见。 只见她戴着护甲的食指,轻轻拨弄了下侍从递上来的几张纸,随即选定了一张,作为今日诗词宴的主题。 原书中,女主就是在此宴会上大放异彩,讨到了第一名的好彩头,得到了洛阳长公主的青睐,从此在京城贵女中杀出一条血路,也陆续让男主男二男三,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洛阳长公主觑了一眼抽出的题目,神色温柔祥和,不疾不徐道:“今日第一局所作诗词的主题是‘秋’。诸位才子贵女,请作文吧,若是所作诗词得到诸位认可最多,便就算此人胜出此局……” 洛阳长公主眸光含笑,望向祁慕晟。 “不如先由太子先开个好头?” 祁慕晟微微颔首,提了个头。 “秋雨初歇叶落归,暮晚乍来寒意深。” “好!不愧是太子!” “太子好功底!” 众人一阵喝彩声,洛阳长公主神色十分满意,她眸光扫了扫,落定在众人身上。 “还有哪位想要题一句诗词?” 有人自告奋勇,起身道:“我来!” “秋风瑟瑟寒烟起,孤叶无根意难平。” “好!” 一道娇柔有礼地女声,打破了全场热烈的气氛。 “诸位不知,我这二妹平时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