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诩听闻后没有情绪波动。他只是淡淡道:“草民只是一介草民,不知陛下为何对草民有如此大的偏见?草民不介意脱衣验伤,以证草民的清白。” 孟染听闻后先是十分紧张,而后又松了一口气。 若是谢诩敢这么说,说明他有十足的把握,不被认出来。 孟珏有些不确定……原本他十分有把握,谢诩就是昨夜的那个刺客…… 可是看到他这么坦然的态度,确实让他又心存疑虑了。 若真的不是昨夜的刺客……那岂不是会伤了他和皇姐的情谊? 皇姐虽然总是顶撞他,但自小就护着他,不让他被任何人欺负,他对孟染总是有一份天然的亲厚在。 谢诩抬眸,眸光坦诚而澄净。 “陛下若总是抱着这一份疑虑,不如验一验……别因为草民而上了您和长公主的情分。” 孟染闻言后故作忧伤和失望。 “陛下还是验一验吧……省的伤了我们姐弟之间的感情。” 孟珏沉默了片刻,思虑再三抬眸笑了笑。 “朕只是开个玩笑……朕怎么会不相信皇姐呢?朕就是来看看皇姐……若皇姐没有什么事,朕还有公事要处理……便回御书房了。” 孟染脸上仍旧隐忍着难过,点了点头。 “陛下要注意身体……莫要为国事操劳过多。” 孟珏愣了一下,他好像自从登基之后,皇姐似乎便没怎么关心过他。 “好的……皇姐。” 孟珏走后,孟染松了口气,谢诩紧盯着孟染的表情,没有放过她一丝一毫的反应。 难道……她……知道昨天是他? 孟染发现谢诩紧盯着她,瞪了他一眼。 “看什么看!” 谢诩收回了眸光,敛住了所有情绪,待到殿中只剩她二人后。谢诩上前低声道:“多谢长公主……” 他好似意有所指,孟染心虚地别过头。 “谢什么?本宫方才可是句句发自内心。” 谢诩一笑。 “陛下说我是长公主昨夜宠幸的面首?” 孟染有些无奈,这孩子怎么回事?她都尽力假装看不出来昨夜的那个人是他了……他还硬要挑衅试探? “……你也知道我面首有很多……” 谢诩闻言变了脸色,神色阴沉如水,眸中划过一抹戾气。 “草民都忘了……长公主的心头好自然是不止我一个……毕竟长公主风流多情处处留情……” 孟染瞪大了双眸,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这是为了谁? 昨夜那个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就是他吗? 他还在口出什么狂言? “你……” 孟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谢诩也没想着把人逼急了,便识趣地也闭上了嘴。 孟染想到了什么,回屋拿了一瓶疗伤圣品,出来递给了谢诩。 “这是之前母后赏赐给本宫的……本宫也没什么用……赏赐给你了。” 谢诩接过药瓶神色有些微妙。 她果然知道! 他就说她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地帮助一个陌生刺客! 谢诩唇角微微勾起。 “那真是……多谢长公主呢……” 孟染怪异地看了一眼阴阳怪气的谢诩,顺口问了一嘴。 “要留下来用膳吗?” 谢诩点了点头。 “那就多谢长公主了。” 孟染吩咐朱玉安排了一桌饭菜,悄悄叮嘱了朱玉不要安排辛辣和海鲜类的菜肴。 饭菜上桌后,谢诩盯着满桌的菜色和之前孟染所爱吃的菜色都不一样。 仔细一看,没有了辛辣和海鲜类的食物。 心下明了。 “反派黑化程度降至60%,恭喜宿主了,望宿主再接再厉。” 孟染默不作声,觑了一眼谢诩。 太后寿宴结束后,孟染便带着谢诩出了宫,回了长公主府。 回到长公主府后,孟染接到了寻常一起的几个姐妹茶花宴的请帖,她想了想好像原主和这几个郡主、夫人之类的,确实好几个月便会小聚一回。 请帖上明确写了携伴参加,孟染皱了皱眉,将请帖给了朱玉。 “去问问谢公子,他愿不愿意去茶花宴。” 朱玉将请帖给了谢诩后,谢诩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邀请贴上面的内容。 “帮我转告长公主……谢诩会去的。” 朱玉将此话传给了孟染,孟染有些意外谢诩居然会感兴趣……莫不是又同他的复仇大计有关吧? 她明天可得看紧了谢诩,别在给她搞出什么幺蛾子了! 第二天应邀去了嘉宁夫人的府邸中。 嘉宁夫人的夫君十几年前在沙场中不幸战死,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是一个人没有再嫁,但是私下养了几个面首玩乐,是京城贵妇群内人尽皆知的秘密。 嘉宁夫人的好色可是出了名的,她最最偏爱那些年龄小又拥有好颜色的少年郎了。 孟染是在坐着去嘉宁夫人府上的马车中,从朱玉那里听闻到的消息。 一开始,孟染根本只当做一个八卦,丝毫没有在意。 直至发现嘉宁夫人的眸光,一直不停地撇向她身后的谢诩。 孟染回头看了一眼谢诩,又看了一眼嘉宁夫人腻的要死的眸光,打了一个冷颤。 嘉宁夫人看大家都差不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