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章友军“互坑”
在商震他们看来自己这伙人与保安旅的相遇,那也只是一个偶然。
既然他们也没吃什么亏,谈了会儿新鲜劲儿也就过了。
商震为了早点回去和那两个连会合,正如那个保安旅长所预料的那样,当他们看不到保安旅人的身影时,很快就上了公路,大踏步的往回赶去。
只是他们在公路上走了也就一个多小时,眼看就要绕过路旁一个山丘的时候,就听到山丘那一侧传来了“驾驾”的喊声,
要说那“驾驾”的声音肯定是在赶马或者赶马车,可是令商震他们感到奇怪的是,那喊着“驾驾”的声音里竟然还有女人和小孩儿的!
这是什么情况?和尖兵们走在一起的商震这回也自己直接就往前去了,那些个尖兵连忙快步跟了上去。
商震自己不觉得怎样,可是他的士兵们却知道,那哪能让营长跑到最前面去呢。
而等商震他们顺着公路绕过山丘一看,原来却是一驾马车冲到了公路旁的沟里。
也不知道那马车是怎么赶的,整个车身已经全陷到了公路旁的深沟里了。
正有一个中年人站在马旁用鞭子抽着那匹老马。
而那马车旁边的公路上还有一个中年女子和一个小男孩。
女人和孩子没有什么力气,在旁边也只能奋力喊“驾”了。
而商震他们再看那沟里,却是也有三个岁数不等的男子正往上扛车!
那车全都掉到沟里了,马车的木轱辘已经不起作用了,那可不就得靠人把马车扛起来或者硬顶起来那马才能拉出来嘛!
刚才听着这几个人把马车往外弄的声音里就充满了焦急,而现在在看那一个个的神情,自然是焦急万分了。
那几个人正全神贯注的把马车往外弄,并没有注意到公路上。
而当上商震他们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时,一个个的那都吓了一跳!
而当他们看清商震他们是中国士兵的时候,那才显而易见的松了一口气。
一见是老百姓的车陷到了路旁的沟里,士兵们便都看向了上阵。
“看我嘎哈呀,快帮忙啊!”商震气道。
商震这么一说,士兵们自然便往那沟下跑,当前面的士兵下了沟,后面士兵绕过山丘又到了。
东北人对帮别人忙有着超乎寻常的热情,实在是由东北那里的民风决定的。
东北地多,多的时候时候自己家开出来的地自己家忙不完,那自己家人不管是播种还是收割,有时候人手根本就不够用。
人手不够用怎么办?那自然会请周围邻里来帮忙。
打个比方说,在人多地少的南方土地几亩几分的论,东北就可能论垧。
耕地面积小的地方打了粮论斤,东北土地多的地方,打的粮可能就论吨。
否则你以为那首《松花江》上“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是白来的吗
再比如东北有一个最着名的菜叫“杀猪菜”。
就那种杀猪菜哪有是自己家做的,那都是杀猪的时候请邻里会杀猪的人来帮忙,有人按着猪,有人负责一刀捅死。
等那头猪被杀死后然后还有人烧水秃噜猪毛,有人用筷子翻猪肠子猪下水的。
切上一锅酸菜放上几斤血脖肉或者那种几指厚的大肥肉片子、血肠,炖上满满一锅。
然后所有参与杀猪的人就在一起喝着烧刀子大快朵颐。
甚至后世还有一种说法,那就是有人说话旁边的人即使是素不相识也要搭腔,否则回到家里就会被家里人说一声“真完犊子”!
这种说法固然有些夸张,可是东北人那种外向的性格由此也可见一斑。
到底是人多力量大,其实也只是又上了十多个士兵,就把那驾马车给硬生生的从沟里连拉带托带顶的弄了出来。
而这有的士兵还在那夸自己呢:“东北人就是有劲儿!”
那个便便附和说:“嗯,生性!”
话说到这里,钱串儿就逗马天放道:“老马你现在只剩一条胳膊了,你也伸不上手,你叫什么好呢?”
同样的玩笑,你得分谁开?
马天放又怎么可能跟钱串儿急眼?
平素里他跟钱串儿打嘴仗那不也照样说钱串儿的小眼睛长得跟蛤蟆骨朵(蝌蚪)似的吗?
所以马天放也不以钱串儿的话为意,反而说道:“我是他娘的不能把车弄出来,可是我能一枪让这匹马绝种,你信不信?”
士兵们正要起哄时,眼见着一开始赶马车的那个中年男子已是对着他们这些东北军官兵深深一揖,然后说道:“多谢各位老总救命之恩!
前面日本鬼子马上就到了,你们怎么还往前去?
你们虽然人多,可是你们能打过那么多日本鬼子吗?
那日本鬼子能从这头天边一直排到那头天边去!”
这个男子这么一说,士兵们还哪有心思说笑,便齐齐都看向了商震。
“你们撞到日本鬼子了?”商震上前一步诧异的问题。
“哎呀,老总啊,我们要是不碰到日本鬼子,能着急忙慌把马车赶到沟里来吗?”这个中年男子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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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震也没穿军官的衣服,那个中年子自然不知道商震是这伙士兵的长官。
“哦,对了,先前我看有很多你们当兵的从这条路往前跑了,和你们不是一伙的吗?
他们也在躲日本鬼子呢,我看你们也快躲吧!
你们人没有他们人多,不,你们既没有先前那伙兵人多,也没有日本鬼子人多!”那个中年男子感谢商震他们把马车给救了出来,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伙兵那还能有哪伙兵?
商震不由得想起了先前刚刚与他们擦肩而过的那支保安旅。
原来那个保安旅是为了躲日本鬼子啊!
哎呀,小样的,你们知道躲日本鬼子,却不告诉我前面有日本鬼子,你们不是在特意坑我们东北军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