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该死的日本鬼子生了孩子都没屁眼儿!”秦川气的直骂,而其他几个人脸上也都是一副愤愤不平的表情。
他们为何如此愤怒,还用问吗?十一匹战马居然没有一匹是被商震打倒的,却是全都被日军自己给毙了!
如果这批战马能够抢下来,那他们就等于安上了翅膀,那还还担心什么后面日军的追击?
可是愤怒没有用,日军依旧在后面追击着,他们必须马上立刻接着往前跑。
到了现在,在后面追杀他们的日军也没有放弃。
很显然,日军真的把他们看成了东北军113师师部的一部分,或者说把他们看成了113师的精锐了。
而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如果说商震他们不能算作精锐的话,那么谁还能算得上?
“发那些邪火有什么用?赶紧去砍块马肉。”商震说道。
商震这么一说这几个老兵才如梦初醒。
对啊他们这么被日军追,说不定会被追到什么时候,他们几个人身上可是没有口粮了!
几个人就从树林里跑到树林边上,刚才等陈瀚文钱串儿他们几个跑过来的时候,商震已经站在那名日军的尸体旁了。
商震开始在日军的身上翻找手雷,而钱串儿、虎柱子、秦川、马天放就开始从那战马的尸体上往下弄马肉。
只是那马肉哪有那么好弄的,他们随身也只携带了刺刀,却没有砍肉的刀。
被商震打死的这十一名军却压根就没有一个带马刀的,这也从另外一个角度证明了这些日军骑兵都是日军的步兵临时客串的。
日军三八式步枪上的刺刀,虽然是刀型的,可是那刀却都没有开刃,它是以刺为主的。
所以想用刺刀从马身上剜下块肉来很难,那并不是如同砍刀一般,一刀下去尸骨两分。
就在钱串儿他们费了老大劲好不容易从那马的后丘上弄下块儿七八斤的肉来时,跑到山顶上去放哨的沈木根就高喊道:“快撤!小鬼子又追上来了!”
到了这时,商震他们还弄什么马肉,能够弄上一块有机会在路上垫巴上一口那也就知足了。
几个人带着那块弄下来的马路就接着开始了逃亡之路,可这时商震就注意到,陈瀚文却是在山脚下那几匹日军战马处忙活着呢。
“陈瀚文你不快跑,你嘎哈呢?”商震就喊。
“就来就来!”陈汉文答应着拿起了他自己的那把刺刀跟着就往商震他们这头跑来。
商震眼见陈瀚文两手空空,就以为他用刺刀也没有剜下马肉来,就也没有当回事。。
日军已经认准了他们,始终在后面穷追不舍,而随着这种追逐时间的延长,敌我双方的体力都在下降,可自始至终商震他们也没有甩开日军。
黄昏时分,商震他们一个个拖着疲惫的身躯停了下来。
现在他们面临选择了。
在他们左前方是一个村庄,村庄不大还有着袅袅的炊烟。
而在他们的右前方,则是一趟长长的丘陵。
至于说那丘陵有多宽,他们并不知道,只因为这道丘陵与其他地方不同的是,上面有着重生的灌木和矮树。
商震他们太清楚了,如果他们敢进前面那个村庄被日军发现,那么不管他们如何,那个村子肯定是一个被屠村的下场。
于是他们也只能克制住自己的饥渴,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往右前方的丘陵走去。
而就在他们进入那丘陵没一会儿,他们身后就出现了日军的身影。
日军同样是疲惫的。
商震他们看到村庄不敢进入,可是日军却有什么不敢的呢?
那带队的日军指挥官也只是吩咐了几句将手一挥,日军就分成两队,一队奔丘陵去了,一队奔村庄去了。
商震就不知道日军赶上来后看到村庄会进村庄吗?
他当然是知道的。
他也知道日军看到这个村庄其实不需要理由就可以将这个村庄里的人全部杀掉。
可是现在商震没有办法,他实在无力让自己这几个人与日军再次接战了。
他所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奔向山岭试图把日军引开,这样的话纵使日军屠掉了整个村庄,他的内心也会少一份愧疚。
丘陵上的灌木很密,商震他们奋力跋涉。
只是商震本以为他们终究会穿越这道丘陵的时候,而实际上他们也穿越了,不过那却是在一个小时之后,天色已经变暗了。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商震他们看到了,就在那丘陵的下端出现了日军的身影。
“咦?这些狗日的咋跑到咱们前面来了?”虎柱子用他那已经变得有些沙哑的声音问道。
可是没有人能够回答他,谁知道日军怎么过来的。
于是吃不记打的虎柱子就又重复问了一遍,这回秦川说话了:“你问谁呢?谁知道。”
是啊,商震他们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就有日军会出现在了他们的前方。
他们并不知道,日军在进入了村庄之后便抓了当地的老百姓作为向导。
原来在这丘陵之中是有通过的道路的,只是商震他们是外来人,又如何能够了解?
他们不知道路径却是选择了最艰苦的跋涉,而日军在那被用枪逼着的百姓的领路下终究是快了他们一步将丘陵包围了。
“咋整?”钱串儿问商震道。
商震镇沉默了片刻之后回答:“进山里头,等到天黑咱们再走。”
于是他们便又调头重新往那丘陵的中间走去。
商震之所以这么做,那是因为他觉得天马上就要黑了,他们被日军追了大半天,等到天黑了,他们自然就可以摆脱日军的。
要说商震想的也是不错,几个人又往回走,最后找了一个地势稍高的地方,全都坐了下来。。
由于疲倦,所有人的兴致都不高,他们在奔波途中一口水都没有喝,现在实在是饥渴难耐,而能吃的也只是从日军战马上砍下来的那块马肉。
“壮士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渴了。”陈瀚文喃喃地叨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