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条被拿住了七寸按在了板铺上的蛇,又哪里有他反抗的余地? 这回好,他的嘴被塞上了,他就是想呕吐都吐不出来。 这回不待排长王老帽再下命令,旁边就有士兵拿来了绳子,直接就把商震捆了起来。 嘴都被堵住了不把手捆起来怎么可以?那要是不捆,商震肯定会自己把袜子掏出来的! 当一切忙活完后整间屋子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唯有被捆住的商震偶尔发出一声“呜”。 李福顺看着商震那副可怜的被捆成粽子的样子,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他却是连看都没看他的排长王老帽。 他和王老帽那也是老交情,也是一条战壕里爬出来的,王老帽啥德性他自然知道。 其实这也怪不得王老帽。 他们这里可是军营。 最近一段时间,奉天城外的日本兵就蠢蠢欲动。 虽然说上面有命令不让抵抗,可是谁知道日本兵什么时候会冲进来,那万一要发生战斗呢? 日本兵在东三省杀死百姓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只是上面都忍了。 可是作为士兵的他们,哪个又没有警惕之心? 这回倒好,日本兵没进来,可商震在大家欲睡未睡之际,突然嗷唠来这么一嗓子,你说吓银不吓银? 这还多亏枪支被锁在了军械库里。 如果他们身边就有枪那保不准都有人会摸起枪来放上一枪,就这个责任那商震能承担得起的吗? 再说,既然是来当兵身体当然没那么金贵,该遭的罪总是要遭的,他这个当三哥的也是无可奈何。 “睡觉!”王老帽气道,而就在士兵闭灯之前,他还没忘瞥了一眼李福顺口中埋怨道,“你咋弄这么个玩应来当兵呢?” 李福顺翻了一眼王老帽并没有接话。 他把商震带过来当兵的理由,连长胡彪是知道的,排长王老帽也是知道的。 因为他李福顺很小的时候他爹娘就死了。 爹娘死了家里很穷,他从小就受到了商震爹娘的照顾。 所谓受人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商震的爹娘对他有再造之恩。 现在商震的爹也死了,商震的娘也只剩下一口气儿了。 他娘就把自己的这个儿子托付给了他,你说他能不管吗? 房间里再次响起了士兵们的鼾声。 劳累了一天,大家很快就又睡着了。 只是黑暗之中唯有被称作麻杆儿的商震瞪大着眼睛看着那黑乎乎的天花板。 他在“享受”着那双臭袜子的味道,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