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雅娟和樊梅伏在毛柳林 无论什么时代,年轻人永远是最敏感的那个人群。 因为青春,因为热血,因为日本人占了东三省,他们不想被日本人蹂躏,所以他们就选择了进入关内。 不过这却还是他们这几个女生头一回如此之近的看到伪军和日军。 前面的那两名伪军同样是中国人,同样是东北口音。 而此时过来的两名日军虽然那军装看着比伪军的服装质地要好很多,可是个子却很矮。 可不管如何,敌人就是敌人,在逃亡过来的路上,他们也曾经路过被日军屠杀的村庄。 虽然他们没有亲眼看到日军屠杀中国百姓的情形,可是那冒着黑烟的残垣断壁,那残垣断壁中哭泣的孩童与母亲,那地上不管是壮年还是老幼妇孺的尸体,都带给了他们深深的恐惧、震惊与愤怒。 现在他们就看到了真正的凶手,他们又怎能不害怕? 李雅娟和樊梅已经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 她们又看向商震,就见以跪姿将花机关抵肩的商震便如一尊移动不动的雕塑,他人不动,枪也不动,就那么瞅着。 怎么不开枪啊?李雅娟和樊梅两个心中自然有疑惑可是却绝不敢把话说出口。 而此时河对岸正在厮斗的那几个人也发现有日伪军到了。 王勇的眼眶子青了,黄建安的鼻子也流血了,至于张孝炎依旧躺在地上,看样子是被那个中年男子揍的不轻。 至于那个中年男子,他的衣襟已经被扯开了,虽然没有受什么伤,可是却也很狼狈。 时下的东北农村,哪里有那种轻工业生产出来的纽扣,却都是那种用布带编织而成的疙瘩扣。 如此一来,那个中年男人倒是省去了纽扣被拽飞的境遇。 可是现在不管哪方都惊愕的看着突然出现的日伪军。 可也就在这时后面的那两名日军指着刚刚爬上岸的冷小稚却已是嘎嘎大笑了起来。 人类各个种族的语言是不相通的,可是表情却是相通的。 禽兽看到了美女意欲何为还用猜吗? 到了此时,冷小稚也傻了。 “快跑呀!”突然有尖锐的声音喊起,那声音就发自商震的身侧,却是李雅娟突然张嘴喊了出来。 就李雅娟这一声喊让前面的那里四名日伪军,意识就转过身来。 可与此同时,商震便暗道了一声“坏了”,他便扣动了扳机。 “他他”,“他他他”,商震抵肩的那支花机关有节奏地响了起来。 枪口跳动着,有硝烟出现,而这时那两个刚刚过河的日军中枪便倒了下去。 太近了,敌我双方现在还没超过三十米的距离。 就那花机关就是不抵肩射击,端着也是可以扫射的,何况商震怕失手又采用了最稳妥的射击方式。 日军的突然出现,把他们在场的人弄得一惊,而现在商震的突然出现,又将剩下的两名伪军惊住了。 “跪下!我不打死你们!”商震高喊了一声就从那毛柳丛中冲了出来,而他的花机关依旧指着那两名刚刚下意识把枪端起来的伪军。 伪军也只是一种称呼,他们的反应到底是比普通人要快的。 那两名伪军在商震枪口的威慑之下,他们都没有看清商震长什么样子,却看清了商震手中那能连发的花机关! 于是两名伪军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而他们所跪的地方正是有水洼的地方,便溅起了一片泥水。 商震这声吆喝其实是不专业的。 那要是经过训练的士兵就是让敌人投降时所喊的,一般都是“举起手来,交枪不杀!” 才参加过几场战斗的商震哪经过这方面的训练? 他也只是下意识的喊出声来,他只是要表达自己的意思,至于喊的什么内容,他自己都未曾注意。 可是商震不专业,那两名伪军投降却很专业的,那两人直接就把双手抓枪举过了头顶。 “缴了他们的枪!”商震急道。 那个来看护自家苞米的中年男子已经愣了。 你看他跟张孝炎他们这样的学生凶归凶,可是他哪见过当着他面就杀人的情景啊! 倒是那已经跑到岸上的冷小稚的应了,过来说了一声:“快呀!” 然后冷小稚就奔了两名伪军跑去了,冷小稚一动,不管是那眼眶青了的王勇,还是鼻子淌血的黄建安也都向两名伪军跑去。 “他他”,就在冷小稚靠近那两名伪军之时,商震手中的花机关再次响起,这个短点射直接打在了那两名伪军的脚下便吓的那两名伪军已经一哆嗦。 “愣什么快拿枪外面还有呢!”商震大喝道。 就商震打的这个短点射把冷小稚都吓了一哆嗦,商震这么一嚷,她才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商震为什么又要打出一个短点射?他那是怕那两名伪军突然把冷小稚或者黄建安那两个男学生扣作人质,如果那样的话自己怎么办? 商震既然已经学会了动脑,刚才他眼见的有日伪军过来了又怎能不会想到可能毛柳林外还有日伪军。 可是眼前他就赶到这样的艮劲儿上了,他分身乏术也只能先救这几个学生。 这个时候,如果毛柳丛外有日伪军向他射击或者向他包抄而来那他就死定了! 所以说,那些在战场上生存下来的百战老兵固然都有自己生存的本事,可有的时候需要的也是运气。 当人们对这种运气解释不了的时候,便称之为命运。 此时商震眼见着那两名伪军的步枪被冷小稚黄建安他们拿走了,他转过身就往毛柳林外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