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不耐烦的往后指了一下。 “虎柱子!上后边儿的马车!”先前那个身材单薄的士兵便说道。 于是这些溃兵就又奔后面的马车去。 这回那后面的马车并没有说不让他们上,只是本来那每架马车上都坐着几个士兵,他们也不可能都挤在一下马车上,那十多个人便分得分乘三驾马车。 整个骑兵连已经行进起来了,那拉车的马小跑着,倒也不能说那些是骑兵难为他们,跳上行军中的马车,这并不是什么难活儿。 有几个士兵奔第二驾马车去了。其中有个瘦小的也就十六七的小兵在上车的时候,还被车上的一个岁数大的士兵伸手拉了一下。 那个小兵爬上马车之后。也会来事儿,直接张嘴就说了一声:“谢谢大叔!” 剩下的人又奔第三架马车去,那上面又爬上去几个人。 而那个说话瓮声瓮气的粗壮之人也只能和其他几名同伴奔最后一驾马车去了。 要不说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呢。 虽然说大家是萍水相逢,也都是东北军的。可是前边儿的有人见到他们会伸手拉一把,而后面那名赶车的士兵却狡猾的笑了一下突然就给那马来了一鞭子。 恰恰正赶上那粗壮之人伸手按着那车板跳起来去往车上坐。 他却哪料到那马车加速了,偏偏他上的又是最后面的位置——车尾。 于是他一屁股就坐了空,却是直接坐到了雪地上。 “哄”的一声,看到这一幕的只要不是他们这伙溃兵的人便都大笑了起来。 只是那些终于爬上了马车的溃兵并没笑,而他们也正是商震那一伙人。 一开始和这伙骑兵打交道的那是商震。 答应了和这伙骑兵走的四十多岁的人是王老帽。 爬到第二驾马车上的十六七岁的那是小簸箕,而被人使了坏摔了个大屁股墩儿的则是虎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