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几分钟之后,商震他们这一伙人还有那个王胖子就都被带到了旅部的一个大屋子里。 那屋子里可是明亮多了,再怎么说这也是旅部,桌子上却是并排点燃了四根红色的蜡烛。 只是,此时这红蜡烛所代表的可不是洞房花烛夜的浪漫,就象是古时那三堂会审似的! 那位赵旅长面无表情的在上面坐着,旁边的那个军官是东北军的,也正是这回王胖子王新凤过来所跟随的带队长官。 本来两支部队的主官那还是相谈甚欢的。 可是谁曾想酒喝了一半却闹了这么一出出来,作为到访的客人一方的一个军官,竟然在西北军某某旅的旅部里在上茅厕时被人揍了! 这作为东道主的赵旅长又怎么可能不管?这事儿要是不管以后传出去了,那他们西北军的脸面何在?人家绝对会说他们西北军治兵无方的! 可是当他看到被捉到的打人的凶手竟然是商震他们的时候,那赵旅长心中诧异的同时却也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哦,原来是东北人把东北人揍了啊! 虽然这事发生在自己的旅部,可这东北人打东北人和西北人打东北人那可绝对是不一样的! 至少,自己西北军就不丢磕碜了嘛! 既然不关自己的事,他倒是乐意看个热闹。 在中国讲究政事即人事,而军事上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心眼少的人是注定当不了官的! 而此时就在下方肃立的商震他们在看向烛光对面的各位长官大佬之时心中却也是诧异无比,原来这回带队过来的那位东北军长官他们却也认识。 那人却正是他们在绥中城时负责守绥中的那个团长,换言之,也就是那个该死的王清凤王胖子的姐夫! 哎呀,今夜有红烛高照,故人相继到来却没有相见欢,想想也真是让人无语。 “挺好的一顿酒,也喝不下去了,各位东北的兄弟,说说吧,到底是咋回事儿?”最终还是这里的主人,也就是那位赵旅长说话了。 从来都是严肃威猛的赵旅长这回说话倒是蛮客气的。 “他们打我!”王清凤率先控诉了,当然也可以说是发难了。 只是现在屋子里蜡烛那也是够明亮的了,众人就看他脸上身上倒也没有什么伤痕或者撕打的地方。 “他们如何打你的?我怎么没有看到你身上有伤?”那赵旅长便问。 “他们是用麻袋把我扣上打我的,他们没有打我的脸,就是踹了我一脚,又用手拧了我一下!”那王清凤无比委屈的说道。 这里是军队,还是旅部,自然不会出现那种全场哗然的局面,可是在王清凤说完这句话后,众人看向王清凤的眼光就已经有些不同了。 这踹了一脚也就罢了,可能踢屁股上了自然不会有什么伤,可是这拧了一下又算怎么回事? 所有军人都很凶悍,别看商震他这一小撮人看起来貌不出众的,可是就连那赵旅长都听说了,人家那伙人可是从沈阳北大营一路上在日军的围追堵截之中跑回来的。 且不说他们路上杀了多少名日军,就是人家这份坚持说这些人没有军人的血性,那他都是不信的。 打人又这么打的吗?根本没有出伤口。并且,啥叫拧了一下啊? 乡下老娘们打架或者揪着自己家那没出息的“死鬼”或者自家的孩子那才会用到“拧”呢!谁见过当兵的打架用“拧”的啊? 无疑,此时的王清凤也看出了众人目光中的困惑了,他忙再次解释道:“他们那也不是拧,就象是把我kei了一下!”然后他还无比委屈的看向了就在那位赵旅长身旁坐着的军官姐夫,“他们就那样婶儿的,可疼了呢!” 就王清凤把这两句说出来之后,屋内众人相顾错愕,片刻之后脸上已现笑意。 东北话与西北话的区别并不大,所有人当然听懂了王清凤所说的“就那样婶儿的kei了一下”到底是啥意思? 用拇指与食指的指肚捏住人的肉后别松开,别管是旋转30度或者60度90度了,那叫拧。 用手指尖儿或者说干脆用手指甲捏住人一点皮肉用力一掐那叫kei。 要说这kei那是相当的疼,那种疼就象用针扎似的。 可问题是别说是“拧”了那就是“kei”也绝不是打架时用的! 那都什么时候用呢? 那都是东北的老爷们对自己家的老娘们有了某种想法,黑灯瞎火,娃们也睡着了,他便往自家老娘们身边凑的时候,老娘们不想搭理他,可男人就是一个猴急。 那怎么办呢,论力气一个女人又不大可能舞吱过一个老爷们,所以那女人才会用“kei”的手法! 男人被“kei”了一下,可孩子们在睡觉他再疼也不能喊吧? 于是那男人在被“kei”了一下之后,便有了一种飘飘欲仙的一种痛并快乐的感觉! 本来在旅部的院子里发生了打架斗殴的事情那是一件极其严肃的事情,可是现在大家一听王清凤这么一说怎么就觉得这件事已经变得滑稽起来了呢? “咳。”上面王清凤的那个姐夫终是忍不住假咳了一声,自己这个不省心的小舅子不懂他却是懂的。 于是他便问站在最前面的商震道:“你们打他了?” 商震此时却还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东北军军官是王清凤的姐夫呢。 想当初见王清凤姐夫的那是王老帽他可是没去。 此时不光是商震,就是已经认出上面这个老乡军官是谁的王老帽却也不知道,原来人家王清凤的这个姐夫由于在守绥中的过程中表现英勇,刚刚却也已经被东北军高层提拔成旅长了,人家这回来见29军的赵旅长那就是来请教治军之道的。 而要说王清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