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看行,就这么办!”一个骑兵旅的军官说道。 他是一个大嚷门,一说话却是山东口音。 可纵使是山东口音那却也得算是东北人了。 这当然是因为东北人原来的原住民才有多些,那绝大多数的东北人都是从别的省份移民过来的,而山东人无疑又是那移民中人数最多的。 这位大个子的山东大汉营长说的很豪迈,可是旁边却有别的军官提醒道:“营长,咱们要不要先通知一下旅长啊?” “现在派人就去通知,咱们准备咱们的马上出发!”那营长又用自己的大嗓门命令道。 这事儿就算成了,而接下来那营长扫了一眼商震道:“你会骑马不?你也去!” “会骑马,我也去!”商震干脆利落的回答。 那个营长用赞许的目光看了一眼商震后便又大声命令道:“留一个排的人看马,其余的人都跟我上马。 把咱们营的花机关都搬出来,前面的人手一挺,咱们也要到小日本后面捅刀子!对了,给这小子也来一挺!” 他所说的给这小子也来一挺,无疑是指商震了。 众所周知,冲锋枪那是论支的,机关枪才是论挺的。 可是在时下管花机关叫一挺并不犯毛病,因为花机手在时下的中国却是有着另外一个名称——手提机关枪! 若是有人非得抬杠说花机关就是冲锋枪绝不能论挺,那么,就那德式毛瑟短枪又被称作盒子炮呢,听听,盒子炮,是炮呢,说白了那盒子炮也只是手枪的一种罢了。 “是!”一听那个营长竟然也给自己分了一支花机关,商震自然是喜出望外。 只是,此时正跟在商震他们身后的他们那伙人却傻眼了,他们当中会骑马的真没几个啊! 商震跑到人家骑兵旅的这个营长面前干嘛来了?人家就是给出招儿来了。 先前商震用望远镜往那战场方向好一阵望,他琢磨的就是怎么打鬼子呢。 当他琢磨明白了便找到这个营长给出招了,他的办法是用一支骑兵绕到日伪军的侧后翼突然发起奔袭,从而给正与骑兵旅对峙之敌以打击,这样也可以缓解前沿阵地的压力。 要说商震为什么有如此底气,那是因为前段时间在南天门一战还没有开打的时候,他跟杨传喜骑马看地形时曾经到过战场的右前方,他知道在那一片山之中有个地方还是能过马的。 商震觉得这招行当然要找骑兵旅的人商量,本来他以为这样的行动那必须是要经过人家旅长斟酌同意的呢,却没有料到这个营长竟然先斩后奏了!这于商震来讲当然是喜出望外的事情。 可是商震高兴了,跟着他的这些人却已经大眼瞪小眼了。 “你自己跑前面去了怎么行?你不能把我们都撇在后面啊!”马二虎子先不干了。 由于商震他哥李福顺的关系,马二虎子从来都是以商震的保镖兼跟班自居的,现在商震自己一个人跑去当骑兵了,却把他扔在后面他如何又能干? 只是,马二虎子不干,别人就干吗? 商震这伙人现在最听商震的,就是先前要是商震说咱们也留下来阻击敌人吧,那他们也不有半点犹豫的。 可现在商震自己玩单飞去了,他们又如何肯在后面老实呆着? 只是此时的商震在接过了一个骑兵旅士兵递过来的花机关后便说话了。 他说的很有条理,显然如何跟自己这些人说他早就考虑清楚了。 “你们去嘎哈? 你们也不会骑马。 排长倒是会骑马,可是排长得管你们吧?就我一个人去,别人别添乱。”商震说道,这时他眼见着虎柱子要说话一伸手就制止了,“你们可以在那座山后面接应我啊,万一——是吧?好了,就这么定了,别磨磨唧唧跟老娘们儿似的!” 商震后面的那句话是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的,显然这事已经定了,没的商量! “我说老王叔,你都说两句啊!”这时仇波就又跟王老帽说。 就他们这伙人里,说话好使的是商震,而说话再有份量的那也就是王老帽了。 仇波也想参战,他当然是希望王老帽拿出一个理由来让商震的决定还能改变。 “说个屁呀,商小子卡巴着眼睛早就寻思好了,就这么滴吧!”王老帽无可奈何的说道。 王老帽说这话时真的是无可奈何的。 要说人来奸马来老滑,你问王老帽怕死不,他也怕。 可是怕死他却也绝不会让商震自己上前面冲锋陷阵去。 可商震所说的道理却又是成立的,就他们这十多个人还真就需要有一个人管着,否则他们这一小伙人要么散了,要么就得被塞到前沿当炮灰去! 商震上马了,他把那支花机关斜挎在了身上,又往自己盒子炮的弹袋后面塞了两个长一些的花机关的弹匣。 那两个弹匣自然也是骑兵旅刚给的。 商震身上可还挎着自己盒子炮的弹袋呢,也只能把花机关的弹匣塞到那里了。 现在又用自动武器了,商震又怎么可能嫌子弹多? 商震在这忙活,而在那个大嗓门骑兵营长的吆喝下,他的人片刻间便也集结完毕了。 这时王老帽他们也只能在旁边看着。 到了这时王老帽却是转头瞥了一眼自打见了那营长之后就一句话没说的李乐。 “哎呀,咱们新七旅的名声啊,都让有些人给丢尽了! 也就我们家商小子吧,有这心替咱们新七旅争点光。 要不的话,人家还以为咱们新七旅那都不是那带把儿的爷们儿呢! 那还不净喊咱们胆小鬼,那咱们的面子那就是鞋垫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