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四驾马车由东向西跑来,而马车上坐着的正是商震他们那些人。 他们成功的把那些枪支弹药送到了太行山区边缘的八路军联络点,然后便返回了。 虽然那马蹄他他却也难掩马车上的欢声笑语。 “排长,你不可以再欺负我们,人家八路军官兵一致!”其中一驾马车上陈翰文正对王老帽说。 “谁是排长,哪里有排长?我现在是排长吗?”王老帽便拿眼睛翻陈翰文。 饶是陈翰文是半拉秀才,却也被王老帽质问了个哑口无言,是啊,王老帽当排长,那都是老黄历了。 现在在商震的这些人里,可从来没有人说王老帽是排长,尽管大家公认的商震是老大,王老帽是老二,商震的那个连长是旅长刘成义给封的,可又有谁给王老帽封过官儿呢? “别啥都跟八路军比,你看八路军穷的那个样就跟要饭花子似的!”这时侯看山便接口道。 侯看山的话里自然有维护王老帽的意思,这回商震他们去那个八路军联络点的村子时,恰巧碰到一支八路军在那里。 他们东北军和八路军便有了交流,人家八路军的理念就是官兵一致不许打人骂人,所以陈翰文才有如是说。 侯看山的话,自然引起了马车上士兵们的共鸣。 是的,八路军不许打人骂人说话和气。 可是八路军是真穷啊,好几个人才一条枪,而那一条枪才有几发子弹,子弹带上瞅着跟有好多子弹似的,其实上面放的都是与子弹一般大小的草棍或者高粱杆儿! 也正因为如此,当商震他们把那批枪支弹药送过去时,他们便受到了八路军的热烈欢迎。 人家八路军不管他们叫兄弟管他们叫“同志”。 就这一点,也让商震他们感觉到很新鲜。 人家八路军还说了,作为士兵可以管长官叫同志,而长官也可以管士兵叫同志,这个不犯毛病。 可是在国军部队里,你要是敢管长官叫同志,屎都能给你打出来,谁特么的和你是同志? 为此楚天还问八路军的那个连指导员了,你们说的同志是什么意思?那个指导员便说,同志就是指有共同志向共同理想的人,革命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啊,就这种理念在后世来讲,人皆可知,可是于在旧式军队中已经习惯了的商震他们来讲是如此的新颖与喜欢。 不过这是八路军给他们好的印象,而八路军给他们不好的印象自然还是穷,所以侯看山才有上面的话。 眼见侯看山这么说,同车的士兵也纷纷说是,八路军是真穷! 可是就在这时,王老帽却说道:“你们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你们知道什么叫莫欺少年穷吗?” 王老帽的话,让车上的人都陷入了思索。 而这个时候钱串儿便突然说道:“我不知道老王叔说的是啥道理,我就知道一点。” 众人便问“哪一点?” 钱串儿就笑着说道:“我就知道某个人拍马屁没拍成,拍到马蹄子上了!” 众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哄”的一声笑了起来,钱串儿这句话无疑是在说侯看山。 而这时小簸箕就在旁边溜缝儿道:“说的太对了,就死猴子这逼样的,坚决不能让他赶马车!” 车上众人便又都笑了起来。 虎柱子反应慢,他就没有觉得啊小簸箕说的这句话有什么好笑的地方。 可是他转念一想,大家都说自己平时不动脑筋,那自己就再想想。 过了片刻,当所有人都笑完了的时候,虎柱子才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虎柱子这一笑弄得大家都直发愣,这怎么还是个慢捻儿呢! “你虎了吧腾的笑什么?你懂吗?”侯看山气的就问虎柱子。 “我咋就不懂?”虎柱子一立眼睛就反问,“你拍马屁拍不着,只能拍马蹄子,谁敢让你赶车,你还不把大家都带到沟里去呀?” “哄”的一声,大家就又都笑,边笑还边说“这回虎柱子对了,总算聪明了一回。” 虎柱子一听大家都在表扬自己给洋洋自得了起来说道:“谁家过年不吃顿饺子?马粪蛋还发烧呢!” 眼见虎柱子拿马粪蛋自比侯看山便讽刺道:“还真没见过你这么大一坨儿的马粪蛋儿,那马得吃多少草?” 虎柱子也不以为意便“嘿嘿”的乐,众人便接着笑。 众人的笑声是如此的响亮,坐在最前面那驾马车上的商震便扭过头来看。 偏偏商震还是坐在头一驾马车上,而王老帽他们这些老兵坐在第三驾马车上。 商震再回头看时,他的目光便与坐在第二驾马车上的冷小稚他目光相遇了。 虽然两个人的目光乍触即分,可是两个人的目光中,终是有那满满的情意。 在一个寒冷的冬天的山野里,商震得到了那个女孩的冰凉的吻。 在前些天初秋的山野里,在那个黑夜中,商震的手触摸到了那个女孩微凉的肌肤。 此时的商震早已经把要找一个腰粗屁个圆的媳妇的理想抛到了爪哇国。 而他还想起了他听到的陈翰文帮钱串儿给李雅娟的情书上所写的那句话“山河广阔,人间星河无一是你,无一不是你。” 这是一个战乱的年代,却也是一个没有人感叹人心不古的年代,男女间的感情还是那么的纯真。 便如那古代青年男女只是互相赚予了定情物便至死不渝。 所以商震就认为冷小稚已经是自己的女人! 马车继续前行又走了一段时间和商震同车的高怀德突然指着前方说道:“前面那个屯子就是咱们上回听到枪声的那个,这回咱们用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