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人对危机的意识是不一样的,反应速度也是不一样的。 就在商震说出了这句话时,院子里有的人还不知所以,他们在想这个士兵(指商震)说的是什么意思? 而有的人却已经意识到不妙了,好像哪里不对了。 而于懂得真正危机的人来讲,就觉得整个院落里突然就陷入了冰点。 因为几乎就在商震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有两个人便齐齐的动了。 一个是那个双手都是鲜血的年轻男子。 他突然一伸手就抓住了身旁的那个小男孩,而同时就有一个锋利的物件抵在了那个小男孩的咽喉上。 而另外一个动起来的人就是商震。 商震的手本来是垂的,而当他的手猛然翻起时,手中便多了那支被他一直斜挎着的盒子炮。 没有人知道商震的动作有多快,就在他把那盒子炮从身侧端起时,那枪机头在大腿外侧一蹭便已经打开了 那就是一种蓄势待发,即将射击的动作。 此时商震手中盒子炮的枪口所指的正是那个已是住了那个小男孩的年轻男子。 “放了孩子!”商在用锐利的目光盯着那个年轻男子说道。 商震与那个男子彼此相距也就是两三米的距离。 可是那个男子反应也不慢,他的反应非但不慢,甚至可以说是很快! 他和的动作与商震抬枪欲射的动作几乎是同时完成的。 当商震的枪口指向了这个男子的眉心之时,这个男子却也已经完成了挟持人质的过程。 “不可能!”那青年男子断然说道。 那青年男子说这话时依然是蹲着的,他也只是稍稍的抬起了腰。 正因为如此,他蹲着的高度与那小男孩的高度几乎相当,虽然说他的姿势瞅着有些怪异。 对峙就这样形成了,而到了这时,院子里的士兵才把步枪指了过来。 此时被那男子当做人质的小男孩已经被吓傻了。 他也只是一个孩子又能有多大力气,那个男子用手用力的揪着他的衣服领子,那衣服领子都快把他勒得闭过气去,更何况还有那尖利的物件顶住了他的咽喉。 那个男孩闻到了那男人手上的血腥之气,那是他爷爷的血!他的脸色已是一片惨白! 而这时那个男子当然明白,如果对方不顾及这个男孩的生命的话,那么他被乱枪打死也只是分分钟的事。 所以他竟然就拖着那个男孩慢慢的向屋门那里退去。 他当然想通过挟持人质进入屋子,虽然他知道自己大概率会死,可是他还希望做临死之前的一搏。 只是他真的能够成功吗? 那男子就这样半蹲着身子挫折的男孩往后倒退,可是他也只是才退了几步就突然停下来,然后他就喊到:“不想这小孩子死你们就开枪!” 喊完他却是把自己的脑袋与那小孩的头贴在了一起,他把那小孩的衣服领子转得更紧,他手中的物件甚至还加了力,有血丝从那孩子的皮肤上流下。 真娘贼! 在这一刻,院子里的中国官兵内心里都发出了感叹。 只因为,商震与几名士兵是在这个青年男子的对面,可是屋子里也是有官兵的那却是贺亮在屋门口出现了。 或许这个男子早就知道屋子里依旧有中国的官兵,或许他并不知道,可是他却在往后退的过程中发现了有人。 现在他已经被中国官兵包围了,在众多中国官兵的环伺之下他没有什么防御手段,唯一能够让他苟延残喘的也只是手中的这个人质。 “把这个孩子放下,你能死的痛快点儿,否则我们把你打成筛子!”这时商震说道。 历史上多次发生过与此相似的一幕,商震他们现在所面对的是敌特组织,而后世管这叫恐怖分子挟持人质。 真正的明智的做法,极少有官方会对这种挟持人质的做法妥协,如果妥协了就意味着以后会有无数次的投鼠忌器。 商震并不是在威胁这个青年男子,他说的是事实。 他当然明白,如果任由这个青年男子离去,那么注定会有中国更多的中国人死在这个人的手里。 只是商震真的会开枪吗?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到了此时,那青年男子已经不做脱身想了,他也只想做出最后的疯狂。 而现在他这么一出声,院子里的人这才听出,虽然说他把汉语说得很流利,可是在语音中终究还是有异族的味道,他竟然是个日本人。 在这之前这个男子也只是说过两句话。 第一句话他说他是在救人,可是他只说了两个字,便很难分辨出口音。 他说第二句话的内容是,你们不想让这小孩子死你们就开枪,由于当时他是近乎歇斯底里的般的喊出来的,人在激动时语音会变调,所以商震他们也没有听出来。 当他现在语调变得平缓起来时,那异国的声音听起来终归是与本土的汉语有所不同。 “你是你们的头吧,真是好算计!”商震接着说话,他的话也不知道是对这男子的褒扬还是反讽。 说是褒扬这个男子差点骗过了院子里的中国官兵。 可是他最终并没有骗过商震,那么商震的这句话就变成了讽刺。 商震刚才审视了那个四十多岁的人,也就是这个小孩爷爷的死。 虽然他也只是扫了一眼,可是以他的战经验便看出那个死者是被利器捅在心窝杀死的,而不是中枪而亡的。 冲进院子里的士兵们当然有可能开枪误伤百姓,但是他们绝不会在没有遇到反击的情况下会用刺刀捅人,并且就院子里的这几名士兵,那步枪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