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进攻打不好,防守也有问题。”作为德械师一员的方治平对德械师的吐槽依旧没有完。 商震依旧保持沉默,白展在商震的勒令下也保持着沉默,唯有于作龙仿佛在配合方治平一般的问道:“防守又怎么了?” “日本鬼子打仗有个规律,炮兵轰,步兵冲,步兵冲完炮兵轰,反正就是这个路数。”方治平接着讲。 商震依旧在听虽然没有点头可是他心中是默许的,是的,日军打仗确实就是这么个路数。 “日本鬼子的炮一打完,步兵就开始冲锋。 日本鬼子的步兵一开始冲锋,咱们这头的重机枪就响了起来。 要说咱们的重机枪一般都是藏在地堡碉堡里面的,日本鬼子的重机枪想打咱们的射击孔那轻易是打不着,可问题是,人家有步兵炮啊! 人家那步兵炮一开火,人家就连咱们的地堡都敲掉了,那重机枪还有什么用? 那重机枪就不知道藏的更隐蔽些吗?” “再说轻机枪。 轻机枪不象重机枪,打上一梭子就能转移阵地,日本鬼子的步兵炮倒是拿轻机枪没辙,可是人家有掷弹筒啊! 咱们那轻机枪阵地又总在变换,又没有盖子,你们知道不,小鬼子的那掷弹筒打得成准了,只要人家进了二百米,咱们的轻机枪肯定就被人家给炸翻了! 等日本鬼子的步兵冲上来的时候,你说咱们阵地上重机枪被人家的步兵炮炸了,轻机枪被人家的掷弹筒炸了,阵地里的工事又被人家的飞机大炮给炸得差不多了,你说这仗还怎么打? 完了咱们就得和小鬼子拼刺刀,咱们拼刺刀那是真拼不过人家啊!” 商震听着那方治平的话依旧沉默,可是他在内心里承认,这个王治平所说的却也正是自己的心里话。 那中国古代还有一个田忌赛马呢,其实质就是用自己的优势去打敌人的劣势。 这德械师虽然说在国内那装备也算是不错了,可是要是以这样的装备去与日军死磕却绝对不是明智之选。 而至于再深远的道理商震便也想不到了。 他却不知道,自打明末中国开始闭关锁国,中国与世界潮流割裂的已是太久,就时下的中**队还是习惯于内战的打法,人海战术,只讲勇敢不讲战术,若是在内战之中或许好使,可是遇到日军那就真的不好使了。 而接下来,那方治平却是讲道:“都说总打败仗,你叫商震是吧,那你说你要是军官的话你会怎么布置防御?” “嗯?”商震听方治平这么问不由得就把他头再次转了回来。 他还真就没有想到过这样的问题。 “咱们小兵哪还能管得那么多的事?”于作龙对方治平提出反对意见来了。 在于作龙想来,小兵就是小兵,那还能管得了当官的事? 只是这回没等方治平说什么,白展到底是忍不住插嘴了:“你这话说的就特么的没志气,小兵咋就不能想?那朱元璋原来还卖过草鞋呢,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懂不懂?” 要说白展的嘴碎那是不假,可是毫无疑问他知道的是真多,他竟然还读过《史记》! “啥就什么种乎,你是说王侯将相就没有种吗?那没种不就断子绝孙了吗?”于作龙真的是没有什么文化,他压根就没有听懂白展说的是什么。 “官老爷就是天生的官老爷啊?难道他儿子生下来就得当官?就是这意思,你狗屁都不懂!”白展气道。 “行了,别扯远了。”商震干涉了,讲军事上的事呢,怎么白展一掺言又给扯远了呢? 商震是懂得白展所说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可是他并不想继续这样的话题,一个是因为现在是在讨论军事上的话题,另外一个则是这“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种话还是少说为妙。 商震终究是和冷小稚在一起过的,最其码的政治常识还是有的。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那无非是说王侯将相难道就是天生的贵种吗? 这种话要是拓展开来,那可就变成了现在的当局难道就是注定的当局吗?那就不能推翻他们吗?剥削就有理吗? 商震对政治不感兴趣,自然不会任由白展这样胡乱再扯下去。 “就是,别扯远了,我看你说话不多,可却是一个心里有数的人,你说说如果你是主官,在和日本鬼子打防御战时该怎么打?”方治平再次追问商震道。 虽然方治平也只是才跟商震接触,可是商震的沉稳却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白展怎么看也不象是个正经当兵之人,就是当兵的那也是个**,而于作龙脑袋子压根就没开窍,他也就是那个小兵的命了。 “这个啊,我还真没有想过呢。”商震沉吟着。 过了片刻他却是又把头转了回去,他可是一直在观察着前方的情况呢。 商震可没有想过自己当大官,在这样的乱世中怎样能把自己和自己这帮子兄弟的小命保住他就知足了。 就在方治平以为商震并不想回答自己这个问题时,商震却说话了:“要是打防御的话,咱们军队阵地的纵深要加长,要不也可以叫加深一些。 一打仗就是那么一条线两条线的阵地,等小鬼子一攻过来的时候,突破了一点全线就崩溃了。 然后各个部队各玩各的心眼,就比哪家跑的快,这样的阵地要是能守住才怪呢!” 由于商震现在是转回头说的,他所看自然是远方的情况,他并不知道当他这么说的时候,方治平的眼睛就亮了,只因为商震所说实在是太符合他的本心了! “其实可以让阵地的纵深更多一些,通过交通壕既能躲避小鬼子的火力又能增加阵地的弹性。 这样的话就能和进攻的鬼子在阵地上搅在一起,这时候再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