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终于跑了起来,白展看着那车上的一堆步枪根本就无感。 说实话他不喜欢枪,若不是为了保命计,他根本就不会碰枪。 他打小就喜欢那种小巧的偷机取巧到极致的活儿,他既有这方面的爱好又有这方面的天赋,那发展到了极致可不就成了贼! 不过,白展对枪无感却是对身边的两个人很感兴趣。 而这两个人那自然是商震和那个年轻漂亮的女子。 白展闯荡江湖也有年月,自忖那也是见多识广之人,可是他却也没有见过如此漂亮的女子。 以他的阅历,可以确定这个女子那绝对是大家闺秀,或者说是社会名媛也不为过。 不过白展对商震的好奇却又超过了对这女子的好奇。 这男人都是各有所好的。 有的男人天生本份就喜欢平淡的过日子,与糟糠之妻相守平淡到老也就可以了。 有的男人好色,纵使“色”字头上一把刀,却也坚信“牡丹花下死,做死也风流”。 有的男人好赌成性,家趁万贯那也都能给你败祸光了。 而白展所好,就是一个“偷”字,可你若说他偷了钱固然也挥霍享受,可更多的时候他偷了钱却只是怡然自乐,所以他自号雅贼, 对于女人白展那是不感兴趣的,都说那女子心灵手巧,可是在他看来就是那擅长女红的女子却哪有他心灵手巧? 而现在他好奇的则是,难道商震也是好色之人? 有一回和商震手下的那帮老人在一起的时候,他可是听人家说了,比如说虎柱子,说原来是有一个女学生喜欢商震了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却是被钱串儿给撬了去! 对此白展那真是象个兔子似的竖着耳朵听啊! 主动打听的事他是不干的,他自忖自己和这帮大头兵不熟,自己要是表现得好奇心太重,人家再把自己胖揍一顿那可就犯不上了,现在他还对宪兵们折磨自己时的惨痛记忆犹新呢! 可是,他再听时,虎柱子就被其他老兵给训了,那商震是他们的头,敢在背后嚼商震的舌头那岂不是找揍? 白展也算是江湖之人,江湖之人讲什么?固然讲盗亦有道,却也讲朋友妻不可欺啊! 这手下的士兵把长官的媳妇给撬跑了,甚至极有可能给睡了,这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的事情,那商震怎么就跟没事儿人似的呢? 难道现在商震看这个女子长得极是美貌就动心了?才演了这么一出英雄救美? 英雄救美么?白展不由得暗自“切”了一声。 在他看来,英雄救美豁出自己的小命去救一个女人,哪怕那女人是世界上最漂亮的那也大大的不值! 要说以他对商震的观察,商震应当不是那种见色起意的人。 不过,这话也不好说。 这世上真有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吗?要是世人一般是不信的,可是白展却是信的,原因自然是因为他本人就对女人不感兴趣。 什么美人如玉,借用东北人的话,那都是扯犊子的事! 那女人好看不就好看在一张皮上吗?那那张皮子里面不也是花花绿绿黄粪尿工厂? 白展可不认为在男女方面的定力上商震能比得上自己。 所以他才好奇嘛!好奇为什么商震会冒此危险救这样一个素不相干的女子回来。 “多谢您救了我!”到了这时那女子已是恢复了常态,那个本是用来罩头的头巾自然也没有捡回来。 那女子的话自然是对商震说的,此时以的好奇心现在光竖耳朵那都不够了,甚至他那耳朵还动了动。 当然了,所谓竖着耳朵那只是一种夸张的说法,人的耳朵嘛本来就是竖着的,那要是既能竖起来又能耷拉下来,那就是二师兄了。 不过,商震的反应却是让白展失望了。 白展眼见面朝后坐在马车上的商震只是盯着他们来路的方向只是“哦”了一声,并未曾瞅那女子一眼。 拉车的马也只有一匹,可是不管那拉车的马是几匹,马车跑起来自然是颠簸的,而那马车又很破,便发出“吱丫”“吱丫”的响声。 商震回答的声音是如此之低,在那“吱呀”声中如果不注意听根本就听不到。 白展再次将自己变成了旁观者,他见商震反应冷淡,便又觉得商震似乎并不只是因为这个女子美貌才去救的。 他便又看那女子,而那女子的目光和他相触了一下之后人家便把目光避开了,显然对他也不是很感兴趣。 好奇了半天的白展什么节目也没有看到便有点失望,他便又扭头看正冲前面坐着的于作龙。 他们先前杀死了十多名伪军六七名日军,虽然说把那些枪都被他们扔车上了,可是仓猝之间谁知道给没给伪军剩下一两支枪,而且人家伪军不会呼叫援军吗? 所以马车跑起来后,商震负责看后面于作龙负责看前面,也唯有白展这块闲了肉在这里东张西望胡思乱想。 不过,现在这驾马车上可不是四个人却是五个人,除了商震、白展、于作龙和那个被他们救的女子以外,却是还有一个赶马车的伪军,也就是先前双手托着大鞭子的那个老头。 白展很不理解商震为什么不自己赶马车而非得用那个伪军的老头当车把式,难道商震要走在半路上的时候再把这个老家伙给宰了? 只是商震本就是他们这几个人的头儿,商震不说话只是观察情况,其他人自然也就无声,那马车便依旧颠簸的跑。 眼见后面并没有什么动静,商震便在那马车上转过了身。 而这时商震便叹了口气,他这个表情却是被于作龙看到了。 “怎么了,头儿?”于作龙问。 “这个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