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凤那是旅长刘成义的小舅子。 “这位兄弟,想必是老人儿了,你认识我们啊?”隔着那门板小簸箕就和那个排长套近乎。 只是屋外那人却答非所问,反而先是“咦”了一声才说道:“听你这声音挺嫩抄啊,你才多大点儿就敢跟我论兄弟?” 小簸箕那可不是小咋滴,他入了商震这一伙时那是最小的,现在尽管已经过了好几年了,可人家却是听出来他岁数不大。 “我声音嫩抄可不等于我不是老兵,九一八那年投的咱东北军,现在都有七个年头了。”小簸簸陪笑道,尽管人家也不可能看到他的表情。 “九一八就当兵了,听你这声音也就是二十啷当岁吧。”门外那个排长叨咕着,然后却恍然大悟的说道:“我特么的知道了!” “嘿嘿,长官你知道啥了?”小簸箕就问。 “我知道啥了,你特么的是那个**崽子!”那排长大声说道。 那排长这句话一出,屋子里先是陷入了短暂的寂静,随即便“哄”的一声笑开了花。 小簸箕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他却哪想到自己和人家套近乎套出了这么个结果来! 人家或许不知道小簸箕叫什么,可是人家竟然还记得那时还是一个小孩子的小簸箕,然后就给他贯上了“**崽子”的名称。 这对平时总是以老兵自居的小簸箕来讲,何尝不是一种被人家掀了老底的尴尬?这就象某人长大成人衣锦还乡,旁边邻居却来了一句,哎呀,还不是八岁还尿炕的二小子吗? 只是到了此时,小簸箕自然不会跟那排长急,东北人说话普遍糙,就**崽子这样的说法于东北人来讲那都是家常便饭。 “长官咋记得我呢,嘿嘿。”小簸箕待屋里的笑声歇了便问,“您老人家是哪个团的,我咋不记得呢?” “你们这帮子扫把星还能记得我,嘿嘿,旅长小舅子都敢揍?不过你们连长倒是记得我。”那排长便笑。 “你认识我们头儿啊?”小簸箕喜道。 “你们这帮扫把星,我怎么不会认识他,要不是他当年打那么一枪,我特么的怎么能被从后勤给踢出来?”那排长笑骂道。 嗯?那排长这么一说,王老帽他们这些老兵便陷入了回忆之中,而片刻之后,小簸箕便笑了出来大声道:“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我们头儿借枪故意弄走火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