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震并不知道,他自己关于生与死的感叹已是有了一种悲天悯人的情怀。 而所谓悲天悯人那不说是指众生皆苦可却也是指天下永远占绝大多数的老百姓吧。 只是,接下来所发生的却让商震有些郁闷,因为老百姓似乎对他们这支中国军队并不友好。 中午时分,商震他们这支队伍已是出现在了一个村庄里,根据尖兵们的探查,目前日军还没有到过这个村子。 眼见这个村子有着高大的围墙还有角楼, 商震决定暂时把这里当为落脚点。 他们这回是来搞枪的,搞枪当然需要消灭日军,可也绝不是象原来那样或搔扰或暗算了日军占了便宜转身就跑。 他们那是需要全灭了日军再打扫了战场这样才能缴获武器嘛! 所以商震必须等待机会,等待一个全歼日军或者击溃日军从而能缴获武器的机会,这样他们就需要弄到日军活动的情报,最好是有小股日军到附近活动被他们打个出其不意。 现在他们已经进了这个村庄了,村民们自然也看到了他们这支队伍,只是大多数的人也只是打量了他们几眼却并不理会他们,甚至有的还一转身回了屋, “哐”的一声把院门或者房门给关上了。 “啥意思,不是把咱们当成化了装的小鬼子了吧?”眼见村民对他们态度并不友善马二虎子疑惑了。 “大叔,你们这个村子叫啥名字?”马二虎子举步上前拦住一个正从街上匆匆走过的中年人问。 只是那中年人瞥了一眼马二虎子后却并不回话,反而一侧身从马二虎子的身旁走了这去。 “哎——”马二虎子便又叫,可是人家却理都没有理他反而是一拧身进了个巷弄口不见了。 “原来是个聋子!”马二虎子没好气的说道。 他才不信那个中年人是聋子呢,他也只是搞不明白人家为啥不搭理自己罢了。 “一看你就是个坏蛋,满脸横肉长的太凶。”钱串儿眼见马二虎子吃鳖便笑,然后他却是向另外一个老头走去,那老头正拎着破木桶的在街道旁污水沟里倒泔水呢。 “大叔,麻烦您,请问这个村子叫啥名啊?”钱串不说是满脸堆笑可却也是以和蔼可亲的态度问那老头道。 那老头倒完了泔水这才直起腰来看向钱串儿,又看了一眼就跟着钱串儿身后的士兵们,可人家却也没有应声。 不过这岁数大了,眼力见儿那还是有的,钱串儿正要再问时,他就见那个老头右手拎着泔水桶左手却是一指村口的位置。 “啥意思啊?原来是个哑巴。这特么咋整的,今天碰到的咋都是缺点啥的呢?”马二虎子满脸不乐意的叨咕道。 马二虎子这话说的有点快, 待到跟在他身后正在看地图的商震想要阻止就已经来不及了。 而这时他们这些士兵就见那个老头脸上已是露出不悦甚至可以说是厌恶之色来,他用那没有拎桶的左手一指马二虎子,马二虎子就是一愣,心道,你个老犊子指我嘎哈? 只是没等马二虎子表态呢,就见那老头回手却是又手指向了他自己的眼睛,然后那双老眼闭了一下便又睁开了,然后人家转身就走。 “这老**登啥意思啊?”马二虎子不明白这老头比划的是啥意思,而这时钱串儿和商震便转身往村口去了。 他们也只是才进村子,既然那老头指村口了,钱串儿和商震就想过去看看到底是咋回事,马二虎子跟着就也赶了过去。 而到了村口,这时他们才注意到那老头所指之处却是有一个已经倾倒了的石牌,上面却是刻了三个大字“大王村”。 “是叫大王村吧?”马二虎子倒是认得这三个字的。 要说马二虎子所认的字数绝对超不过一簸箕,而那字还得是有西瓜那么大的,不过他对“大王”两个字那还是认得的。 原因嘛倒也简单。 士兵们在一起胡闹的时候,陈翰文告诉他,你就劈腿拉胯把两臂伸开的那么站着那就是一个“大”字。 而钱串儿就捣乱说“大”字 士兵们为此还哄堂大笑过, 是啊, 那可不是咋滴,象钱串儿所说的用那样的姿势站着那可不就是一个“大”字吗,而 至于说“王”字那也好认的很,时下中国过年的时候老百姓还不买张年画啥的。 年画上有老虎,老虎的脑门子上那不就是现成的“王”字吗? 这回商震他们出来,也不知道那个展连长在哪弄了份淮河南岸的地图来。 为了能打个胜仗完胜而退,商震当然需要知道这个村庄的名字从而知道自己这些人的具体位置,然后再侦察敌情,从而确定战斗方案撤退方案。 既然马二虎子说话了,钱串儿就应了一声,这里确实是叫大王村嘛。 只是商震往外掏地图时,马二虎子却又说道:“也不知道那个老头是真哑巴还是假哑巴,那告诉咱们一声不就得了,还非得跟咱们比划。” “嗯?”商震一听马二虎子这么说便心中一动问道:“钱串儿,刚才那个老头给咱们指完了之后是不是闭了下眼睛?” “是啊,他不是自己个儿指自己个儿吗?”钱串儿回答。 刚刚他也觉得奇怪呢,谁知道那老头是不是哑巴,不过人家指向了这个石牌牌后却又指向了自己眼睛,还闭了一下,这个动作表情可就有些奇怪了。 钱串儿眼见商震问自己便不由自主的看向商震,两个人目光交流片刻后忽然就都笑了起来。 “你们笑啥呢?”马二虎子不解。 马二虎子不问还好,马二虎子这一问,商震和钱串儿却已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而商震边笑着还边冲钱串儿摆了摆手,钱串儿便憋着笑并不解释。 商震和钱串儿反应快,现在他们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