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头正在那灶坑口处伏了下来。 他正从那灶台里往外钻时,偏偏那个桌子就倾覆了,那哗啦一声响吓了他一大跳,而他一动的结果自然是后脑勺子正撞在了那灶炕口的上沿处,他又怎能不叫? 可也就在那个人脑袋撞在灶吭口发出哎呀的同时,那灶台上倒扣着的大铁锅突然就立了起来,或者准确的说,那是被另外一个人用一只手臂给硬撑了起来,而那人的另外一只手则是端着一把长匣子盒子炮。 这所大房子的房盖都被炸得残缺不全了,屋地上已净是浮灰,刚刚那桌子倾倒杂物落自然又激起了浮灰无数。 浮灰非生物自然有其自己的规律,它们在地上升起终归又慢慢落下。 而当浮灰落尽时,那个大灶台处依旧是那副情形:一个撑锅端枪的人,一个把脑袋从灶坑口探出来的人。 虽然两个人都黑不出溜的,就跟那在火堆里被烤过毛的家巧儿似的,可那撑锅端枪之人分明是商震,而另外那个自然是吴子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