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声终于停了,可随即那“洞洞洞”的重机枪扫射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几分钟后,重机枪声停了,轻机枪步枪的射击声就又响亮了起来 再往后,射击声也弱了下去,可与之相应的却是变得越来越近的手榴弹的爆炸声。 就在这时,依旧在皋城中的警卫连的人,尤其是那些老兵脸色就变了一下,尽管他们什么也没有说。 手中拿着新发的枪的那些新兵们也在用心的听,那爆炸声还是让他们多少有些心神不安。 大家伙都能猜到那是日本鬼子攻进城了。 “都给咱们发枪了,咱们也上吧。”这时一个四十多岁的新兵说道。 对,这个人四十多岁了,可他却是个新兵。 他之所以要参军,那是因为就在先前日军的追杀中,他的媳妇,他的两个儿子都被日军打死了。 作为一个老爷们生无可恋,又经过商震他们这些老兵的鼓动,那么他索性也拿起了枪,他却是这批新兵种岁数最大的一个。 “闭上你的嘴,想死有的是机会。”听到新兵在那里捣鼓就有老兵训斥道。 说话的那是马二虎子,尽管马二虎子比人家小了不少岁。 可是这就如同拜到了师门,岁数再小先投师的那也是大师兄,岁数再大后头入师门的那也是师弟不是。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投向了他们的长官商震。 像跟着商震的这些老人,从来是以商震的命令是从的。 商震让他们现在上他们就上,商震现在让他们往后撤退,他们也不奇怪。 至于他们自己有什么样的想法,那并不重要。 因为这是军队,因为他们的头儿商震总是有着比他们更远一些的想法。 就在那越来越近的爆炸声中,商震忽然说道,不行咱们还得往后退。 于是就他们连就带沿着街道接着往西面退。 在商震警卫连撤退的过程中便又有些士兵带着带弹枪药往东去了,不用问都知道,他们是去增援傅连长那个连了。 那些士兵看向商震他们时,那个表情就有些诧异,甚至还有些不屑。 可是商震对此并不理会。 守城并不是他们的任务,他们警卫连之所以没有从皋城中退出,那是因为他还想着日军的便衣队。 这回他们也只是才打死了几十名日军上阵,他知道日军便衣队肯定还有,他并不会与日军打阵地战,能够再次给日军便衣队以重创,这才是他的任务。 “干脆撤回去得了,你觉得小鬼子会用便衣当先锋吗?”当再次在一所破落的院子中停留下来时,王老帽跟商震建议道。 “我只是不死心。”沉默了片刻后商震才回答。 一听商震这么说,王老帽罕见的没有和商震叫板,反而是说道:“你是连长,你说了算!” 跟着连长和副连长在说话,老兵们自然不参与。不过陈瀚文却低声说道:“你们说傅连长那个连现在还能剩多少人了?” 没有人来回答陈瀚文的这个问题,谁知道那个副连长还能剩下多少人呢? 手榴弹的爆炸和手雷的爆炸,在声音上并无不同,谁知道是傅连长他们把攻入城的日军给炸了,还是他们被日军给炸了,或者二者兼而有之吧。 商震震他们在原地一等7就又是一个多小时,而这时前方的爆炸声就已经慢慢变得弱了,想来东北军肯定伤亡不小。 当然了,傅连长他们只是守着一个方向,其他方向日军与东北军也在血战中。。 到了这时,商震也开始变得踌躇起来,自己是带人退出去了,还是再等一会儿?可正当他凝神细想的时候,钱串儿忽然提醒他道:“连长风向可是变了。” 听钱串儿这么说,商震这才注意到可不是吗?风向变了,那风正是从东面往西面吹的。 那么钱串儿提醒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还用说吗?日军会不会再次使用毒气呢? 在一众士兵的注视中,商震终究是问到:“那三副防毒面具在谁那里?我和李清风白展留下来,其余人全都撤出城去。” 商震既然下达了新的命令,老兵们自然无话可说,有人就开始往前送防毒面具,可是那些新兵却有些诧异了。 他们所加入的这支据说是什么警卫连的军队好像和听说中的军队不大一样啊,那正常来讲,有了什么事不应当是当官跑在最前面士兵们在断后吗? “你们们要不要穿小鬼子的衣服?”王老帽关切的问道。 商震摆了一下手,示意不穿。 他又不想当敢死队,那么干嘛还要穿日军的衣服? 日军的防毒面具防毒当然好使,可问题是那个面罩扣在脸上是全封闭式的。 这个谁都能想明白,日本鬼子毒气专门刺激眼睛、鼻子、嘴这些位置,正所谓的无孔不入。 那么想不被毒气熏到,日军做到防毒面具时自然是把那个防毒面罩设计得能把人脸围住。 否则但凡毒气渗入到鼻孔中一丝丝,那么那人可就要遭大罪了。 正因为如此商震又多了一层考虑,这要是碰到日军也戴着防毒面具的话,他们要是从毒气中钻了出来,那么自己人看着他们三个是当成日本鬼子呢,还是当成自己人? 商震他们三个开始戴防毒面具,而王老帽带着其余人就往后撤。 而就在王老帽他们撤远了,商震他们也把防毒面具戴好的时候,忽然他们就听到了炮声,然后便有炮弹落在了他们先前所停留的位置上。 真的被商震他们不幸而言中了,那炮弹爆炸开来整片区域便涌起了白烟,日军竟然真的打毒气了。 在那毒气漫漫中,商震打了个手势带着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