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风灼鸢出示一个令牌给他看,令牌上刻有霜月二字。
药童一脸歉意:“原来,你是来找霜月师姐的。不过,霜月师姐此时在帮人看病,道友你可能还要等一会儿。”
风灼鸢表示能理解:“没事,我今天没有很忙,我在外面等她。”
药童:“我带你过去吧。”
风灼鸢谢过他的好意:“不用,我识路,就不麻烦你了。”
风灼鸢轻车熟路,绕过一片药田和楼阁,来到一栋竹阁楼前。
竹阁楼外的长凳上,坐着一堆人。
风灼鸢在外面欣赏了一会儿的月色,等到人群散去。
林霜月头也不抬,在纸上记录上个病人的情况。
“还有谁要看病的吗,请尽快进来。”
风灼鸢闻言,走进竹阁楼:“好久不见,霜月。”
林霜月猛地抬头,惊奇道:“阿鸢,怎么是你。你今天这么有空不练剑,居然过来找我?”
不怪她这么想,风灼鸢此人出了名的剑痴,每天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抱着长剑。
林霜月有时会想,就风灼鸢这个性冷淡的性格,怕是那种找不到道侣,就可以和自己的本命剑共度一生的人。
她放下笔,打量了眼前人一番,又问:“上次给你治疗心疾的药,你不会这么快吃完了吧?”
说着说着,林霜月正要取出药瓶,着急递给她:“刚好,我前几天就炼制好了,阿鸢,你拿去吧。吃完了再跟我说。”
风灼鸢无奈笑了笑:“你上次给我的药,还剩下很多。我这次找你,是想问问你怎样可以修复好情根?”
林霜月不可置信:“修复情根?你以为种树啊,这玩意是你说能修复就修复的吗?”
半晌,她越想越不对劲,狐疑问:“你问这个干嘛?”
风灼鸢不急不慢道:“我有一个朋友,他小时候被人拔掉了情根。长大后,他就想把自己被拔掉的情根修复。第一时间,我就想到你,你既然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医术天才,想必一定有办法的。”
林霜月显然不吃她这套,摆摆手:“你少来这套,咱俩从小就认识,你想什么,我能不知道吗?你这个朋友,他是你的什么人啊,很重要吗?”
风灼鸢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勉强算是吧。”
毕竟,她还要获取魏樾的好感度,来让自己活下去,避免英年早逝的结局。
林霜月:“这样啊,方法还是有的。只不过,会很困难,你确定要听吗?”
风灼鸢一脸无所谓:“我不在乎,你说吧。”
林霜月站起身,走出竹阁楼。
“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你先跟我去个地方,我把方法演示给你看。”
风灼鸢紧跟其后。
两人提灯,来到广袤无垠的药田。
林霜月蹲下身子,拨开密密麻麻的药草,露出里面的一株月见草。
“阿鸢,你过来,我跟你讲讲。”
风灼鸢走过去。
林霜月问:“你看到了什么?”
风灼鸢回答:“它的根系不仅腐败,根还断了。”
林霜月:“如果只是从植物的角度,你认为该怎么去修复它的根?”
风灼鸢沉思片刻,冷静道:“在根部腐烂的时候,可以利用枝条,或者用叶片重新繁殖。”
林霜月点头,继续往下讲。
“情根分为两种,一种是如我手上这一株月见草一样,只是孤零零一根。另一种,则是像参天古树一样,根系稳固。”
“所以,你如果要修复情根,就要学会对症下药,了解他到底是哪种情根。如果是后者的情根,就很难搞。那就意味着,你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才能修复成功。”
风灼鸢恍然大悟:“我懂了,谢谢你霜月。”
林霜月:“你我情同姐妹,说什么谢不谢的。”
她在储物袋找了很久,扔给风灼鸢一本泛黄的古书:“这里有记载修复情根的具体方法,你好好看吧。如果有不懂的,记得问我。”
风灼鸢收好古书:“我回去剑宗了,你记得早点休息。”
林霜月应了一声好。
另一边,清夜峰。
魏樾因疾病发作,在床上翻来覆去,睡得并不是很安稳。
青年从床上坐起来,提着长剑,急切闯入隔壁的清月峰,把风灼鸢设下的阵法破坏得一干二净,一路杀气腾腾,来到风灼鸢的洞府。
一道闪电划过长空,映得魏樾冷白的脸庞亮得恍若白昼。
青年的眼眸泛着血色,表情近乎疯魔。
宛若前来索命的恶鬼。
与此同时,门铃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