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樾眼神微动,抬手环住她的腰身,闷声问:“我想寸步不移跟着你,也有错吗?”
风灼鸢淡淡道:“如果我没记错,当时我和你订下的合作协议里,似乎根本就没有这条。”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魏樾对她似乎越来越上瘾了。
难道这是祭血术的功效?
但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一个好现象,有助于增加好感度,让她能够活下去。
魏樾在后面补充:“附加条件。”
风灼鸢冷笑:“你还挺会为自己找借口。”
魏樾唇角上扬:“过奖。”
风灼鸢跟他交代:“我要去见一位故人。这次,你别跟着我。”
魏樾语气漫不经心,腰间的力道却暗暗发紧:“故人?难道是你的老相好?”
“松手。”风灼鸢微微皱眉,又道:“你的想象力真丰富。”
突然,下起了小雨。
淅淅沥沥的。
风灼鸢打掉他的手,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把油纸伞,遮住自己。
魏樾弯下腰,强行挤进去,和她同撑一把伞。
魏樾:“你的那位故人,我还挺感兴趣的。我也想和你一起去。”
风灼鸢沉思片刻:“可以是可以,只不过——”
根据系统的秉性,如果她现在拒绝,说不定下一秒就会弹出一个任务。
一个接受魏樾的请求的任务。
倒不如,她先发制人,把握主动权,让自己不至于太过被动。
魏樾追问:“只不过什么?”
风灼鸢料定他不敢答应,自信满满道:“进去后,你只能听我的命令行事,不能轻举妄动。我叫你讲话,你才能讲话。懂吗?”
很苛刻的条件,她不相信魏樾会接受。
魏樾睨了一眼,勾唇道:“好啊。”
两人继续前进,来到一座石桥前。
雨势渐大。
魏樾冷不丁说:“需要我好好教你怎么撑伞吗?”
风灼鸢看向他,此时青年半边的身体被雨水打湿,发丝凌乱。
风灼鸢握紧伞柄:“你自己不会撑一把吗?非要跟我挤在一起。”
魏樾摇头,神情无奈:“我也想,可是这里没有多余的伞。”
两人走上石桥,前方有一个摊子。
是一个卖伞的摊子。
风灼鸢加快步伐,走上前询问:“老板,你这里的伞多少钱一把?”
小贩抬起头:“十文钱一把,不知姑娘想要哪一把?”
风灼鸢侧目,跟魏樾说:“自己挑一把。”
魏樾抬手一挥,把摊子上的伞都毁得一干二净。
青年一脸疑惑:“哪里有伞,我怎么没看见?”
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站在一旁的小贩有些不知所措。
风灼鸢无语,恨不得和他拉开距离:“有病,记得赔钱。”
伴随着一道清越的男声,一块金子放在了小贩的手心上。
“不用找了。”
小贩把金子放到嘴里,用力咬了咬。
他的脸色瞬间由忧转喜,笑得脸都僵了:“多谢公子,公子真是出手大方。”
这一块金子,够买他十个摊子的伞了。
今日,也算是遇到贵人了。
“二位慢走,有空还来我这里买伞啊。”
小贩手脚麻利收拾好摊子,路上顺便买了两条鱼,高兴地回家了。
小贩的身影不断消失,在朦朦细雨中化成一个小黑点。
风灼鸢收回视线,转而问身旁的青年:“我好心给你买伞,你却全毁了。魏樾,你到底想干什么?”
魏樾顺口回答:“我想离你近一点,不行吗?”
“说的真好听。”
风灼鸢伸出手,放在青年靠近心脏的地方,屈手敲了敲:“那你这里,也能离我近一点吗?”
魏樾抓住她的手,挑衅道:“这就要靠你的努力了。难道,你不相信自己可以做到?”
风灼鸢没有正面回答:“你认为呢?”
魏樾盯着她,一字一句:“我很期待,你的下一次攻略。”
雨水如珠,嘀嗒砸落在青石板上。
宋府。
朱红漆门外,一个家仆瞥见他们,例行公事问道:“不知二位前来,是来找谁?”
风灼鸢回复:“林长老派我来给贵府夫人送灵药。”
林长老是医药谷的人,经常给宋夫人治病。只是这次,宋夫人的重病,林长老也无能为力。
家仆赔笑:“原来是林长老的人,小的这就让二位仙长进去。”
他推开门,放二人进去。
二人跟着一个丫鬟,穿过层层叠叠的楼阁,来到一处院子前。
丫鬟说:“二位仙长,这里就是夫人的院子。我还有事情,就先行告辞。”
两人点头,示意已经明白。
风灼鸢刚踏入一步,药草味扑鼻而来。
屋内,一个身形消瘦的女子躺在床上。
女子虽身上弥漫着一股将死之人的病气,但从她的五官中不难看出,她年轻时长相很出色。
宋夫人看见他们,温声问:“你们是?”
风灼鸢一脸恭敬:“是林长老拜托我,来给您送药的。”
宋夫人指了指旁边的青年:“那这位是?”
风灼鸢:“我的药童。”
话音刚落,后背传来一记很轻的击打。
风灼鸢无视魏樾的不满,从储物袋里取出装药材的袋子,放在桌子前。
宋夫人抬眸,苦笑道:“我早跟林逸说过,我的身体是治不好的,他居然还是给我送来这些药材,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这个人了。”
一个丫鬟端着一碗黑糊糊的药汁,闯进来。
“夫人,药熬好了,奴婢喂您喝。”
“春花,你把药放下,我等会就喝。”
春花把药